杜悦溪嗤笑两声,站直身子,拍了拍巴掌,似乎想要将掌心里沾染的灰尘拍掉:“我今日来只是告诉二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你我目的暂时相同,可以短暂合作。既然是合作伙伴,日后不要再发生昨天的事情了。”
秦淮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暗戳戳的威胁。
奇怪的是,他非但不怒,反而还多出了几分兴致。
秦淮钰双手环在身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杜悦溪:“你一大早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杜悦溪小嘴一撇:“我昨日已经告诉司琴,这几日会在舞坊举行一场比舞大会,届时你会在一众姑娘中选出你中意的合作伙伴。今日,我需要你亲自告知舞坊的姑娘们,要她们准备比赛。”
听到这话,秦淮钰情不自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是这样求人办事的?”
杜悦溪面不改色:“这不是我求你,这是你欠我的,你该弥补我。”
秦淮钰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一手抵在唇前,咳嗽两声,定下心神:“好。我答应你便是。还有什么?”
“还有,你昨日给我的银子用得差不多了。若是想要在比舞大赛中胜出,还需要一部分。”
瞧杜悦溪说得坦坦荡荡,毫不遮掩,秦淮钰恍惚之间甚至有些思量不清,到底是自己要带她入京,还是她要带自己入京?
怎么她对待自己颐气指使,倒像是她才是主子一般。
秦淮钰刚想回话,忽听屋外传来随从急匆匆的敲门声:“主子,您没事吧?”
秦淮钰一愣,却见杜悦溪一个侧身,已经躲入一侧屏风之后。
不消想,也知道随从要回禀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关系。
秦淮钰披上外衣,起身行至屏风外,吩咐外面的人进来。
随从喘着粗气,脸上一片鲜红,闯进屋中。
见秦淮钰没事,他才安心,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主子,今日一早有人故意放走了咱们的马。我们一路追到城外,才发现那马居然是被一种草料引诱过去的,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调虎离山。”
秦淮钰想到躲在屏风后的人,也不由竖起了拇指。
她虽然猜到秦淮钰身份特殊,定会下榻悦来客栈,可不知秦淮钰到底会在哪间房,索性用了调虎离山的法子。
如此一来,即便是秦淮钰不会露出踪迹,他身边的人也定会露出马脚。
到时候想要判断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