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处院落前停下。
杜悦溪在秦宇的搀扶下跃下马车,匆匆往院落内走去。
整栋院落不少人在进进出出地忙碌,可却始终安静如鸡,没有丝毫的声音。
来的路上杜悦溪已经听秦宇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但瞧到榻上的秦淮景她还是吓了一跳。
秦淮瑾的胸口扎着已经被切割得仅剩下箭头的残箭。
他胸口微弱地起伏勉强证明他还活着。
榻边围绕了几个中年男人,一个个都拧着眉心,聚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
不难看看出,这几个中年男人想必便是大夫。
见秦宇回来,其中一个已经白了胡须的男人迎上前:“秦宇,你得拿个主意,公子这箭头到底是拔还是不拔?”
秦宇闻言,眉心紧蹙,面色难看得厉害:“刘大夫,你们都是公子信得过的大夫,你们都拿不定主意,让我如何拿主意?”
刘大夫长叹一声,小心地睨了睨秦宇,小步凑到秦宇耳边,低声道:“这箭虽然入体不深,可是工资失血过多,若是强行拔箭,只怕公子会有血崩之势,彼时更加不妙啊。”
说完,刘大夫下意识回过头,往榻边望去。
却见杜悦溪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榻边,正定定地望着秦淮瑾。
“她是什么人?”刘大夫不解地看向秦宇。
秦宇本就心慌意乱,一时也没有想那么多,顺嘴答应:“这位是长袖坊的舞姬杜悦溪杜姑娘。”
这话一出,几个大夫顿时都变了神色。
尤其是刘大夫。
他几步冲到榻边,一把拨开杜悦溪,恼怒地瞪着杜悦溪,话却是对秦宇说的:“秦宇,你这不是胡闹吗?公子重伤,缠绵病榻,你居然还带着舞姬来见公子!此事若是传出去了,你是想让公子清誉尽毁吗?”
刘大夫满脸怒色,一张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恨不得马上将杜悦溪生吞活剥了才能消除他心头大恨。
杜悦溪对他的神色倒是浑然不忘心中去。
她探出脑袋,盯着榻上的秦淮瑾,沉吟片刻才道:“这箭头必须要拔出来。”
话音一落,剩下的大夫们也顿时炸了锅。
“真是可笑!这里每一个都是行医多年之人,难不成还要你一个小小的舞姬来教我们如何做事吗?还不快滚出去!”
“是啊,一个舞姬,还在这里冒充什么医学大家?难不成你以为我们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