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县衙门口的申冤鼓传来一阵悠扬的声音,划破了早晨的寂静。
县衙大门缓缓推开,一个衙役衣衫不整,打着哈欠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看到敲鼓的人,衙役揉了揉眼睛,立即对着院内高声喊道:“长袖坊的漏网之鱼来了。”
杜悦溪听到他的称呼,心中升起一阵不悦。
她一把夺过衙役手里拎着的腰带,狠狠地在衙役的腰间抽了两下,沉声道:“什么漏网之鱼?长袖坊一案可曾开衙审理?”
衙役被杜悦溪说得发懵,又见她气势凌人,顿时有些心中没底,只小心地盯着杜悦溪,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没有。”
“既然未曾开衙审理,那就是没有定案。没有定案连嫌疑人都算不上,提什么漏网之鱼?”杜悦溪说着,顺势将腰带扔给衙役,冷声道,“邓知县呢?带我去见他。”
衙役眼看着杜悦溪昂首扩胸,丝毫没有半分胆怯,径直就往衙门中走去,自己也有些不知所错,居然生出了几分敬意,跌跌撞撞地跟上前去。
外面申冤鼓的声音早就将邓知县唤醒了。
昨夜在长袖坊搜到了一大袋烟膏,此事非同小可,邓知县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天快要明的时候才堪堪睡了一觉。
没想到这么快又被吵醒,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从后院阔步往外走来。
看到杜悦溪,邓知县也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昨夜衙役们去长袖坊抓人,回来之后邓知县还特意去看过。
长袖坊的姑娘们一应都在,就连长袖坊内的小二都在,唯独不见杜悦溪。
当时邓知县还斥责过衙役们,让他们去抓人,重点就是为了带杜悦溪回来。
他们可好,有的没的带回来一大堆,独独重要得却没有带回来。
没想到,一早这杜悦溪居然就自己送上门来。
邓知县见识过杜悦溪的厉害,此刻看到她,即刻便要吩咐衙役们将她扣下。
不想杜悦溪却抢在邓知县前一步,大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厅中,望着邓知县高声道:“邓知县,我来替长袖坊喊冤。”
邓知县本以为对上杜悦溪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居然是这一幕。
他愣了片刻才逐渐回过神来,正了正自己的帽檐,寻了一把椅子坐定,居高临下地盯着杜悦溪:“大胆!你居然还敢为长袖坊喊冤?昨夜可是本官手下的人亲自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