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躲开了,刚出院门就被追上。
哪怕清安大声喊着来人啊,一时半会儿也无人应答,这会儿姜妤晚也猜到是刘伯为找证据支开了周围的人,恰好被哑奴撞见,怕暴露才反咬一口。
姜妤晚思索着该如何周旋拖延时间,就见一把长剑从身后飞速穿过直插入对面刘伯肩膀,尖叫之余下意识转身去看来人。
只见程宴朝她飞奔而来,皱起的眉眼散发出凛冽寒意,那股没被压抑的、愤怒的气势像是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扫视了一眼眼前人并无大碍之后,程宴三两步走至躺在地上捂着肩膀痛苦呻吟的刘伯跟前,像对着死物一般从他体内抽出长剑。
若不是姜妤晚及时叫住他,恐怕这第二剑就要再落入刘伯的身体里了。
“你......”怎会在这?
剩下的话还没问出口,姗姗来迟的曾力和官兵就替她解答了疑惑。
“姜小姐,前郁南知州因为涉嫌贪污税银欺压百姓已被罢官收押,姜大人刚被无罪释放,此时正在前厅等您呢。”曾力瞥了眼周遭,便明了又有烂摊子需要他来收拾。
姜妤晚听到父亲已被释放的时候,就已心系前厅,但惊喜之余仅存的理智还牵制着她不能忽视旁边这座凶神恶煞的阎罗爷。
“多谢程公子相救。”姜妤晚福身行礼,还是不太敢和他对视。
程宴轻嗯了一声,面色缓和了些许,问道:“为何又如此狼狈?”
被人如此直白打趣,姜妤晚面上有些挂不住,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
的确,他与她的每一次会面都很是狼狈,她近期的所有尴尬都被他见了去,又都得他化解。
初见时画舫上被登徒子调戏为难,是得他相救;再见时被人指不孝女,是得他解围;父亲被困求救无门,是得他相助;这次亦是得他相护......
思及此,姜妤晚语气都放柔了许多,简单解释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又将手里的奏本交给程宴。
“这个是父亲整理的证据,方才他就是抢夺这个才……”
程宴接过后,展开细细看了遍,随后将其收进衣服的夹层里,扭头对曾力吩咐道:“将人带回去审问。”
又转头看向明显心不在焉的姜妤晚,说道:“不去前厅看看你父亲?”
“多谢大人。”
听他如此说,姜妤晚便控制不住笑意,迫不及待地转身往前厅跑去。
见她毫无留恋的就跑走了,程宴心里又不是什么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