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蛇无头不行,船无舵乱走,而一个庞大的国家,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管是虚君还是实君,可你得有个头领。 有了大家一致拥护的头领,可持续交替的头领,这个国家才有可持续发展的希望。 一旦出现权臣,内斗就会成为这个国家的主流,百官要站队,百姓心中揣揣,君王整日想着怎么除去这个权臣…… 权臣天生就是四面楚歌,不进则死。 大明也有权臣——张居正,他就是不进则死的典型。自己作死压着皇帝,甚至都敢和太后、冯宝结成一党,让当时的万历如风中之烛,摇摇欲灭。 “臣不喜欢诸事缠身,更讨厌和人虚与委蛇……” 方醒这几日的举动是这般的赤果果,他甚至都做好了被朱高炽惩罚的准备。 可什么都没有,朱高炽待他依旧如故! 以心换心,方醒觉得自己有些龌龊。他抬头迎上了那双温和的眼睛,说道:“臣以前曾经说过,帝王是世间最累的活计,威风是威风了,可却被困于宫中,每日处理朝政,不得安歇,太辛苦。” 直至最后,朱高炽依旧对自己的身体在短期内抱着信心。 “瞻基在南边再历练一两年就可以回来了。” 朱高炽似乎想通过方醒来向朱瞻基传话,“当年朕曾经多次监国,深知要想摸透政事,必须要有头有尾。干个头就回来,那丝毫没用。” “你们都好好的,朕还能再撑几年,等撑不住了,自然会退下来,好生的休养……” 朱高炽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从容,方醒自愧不如。 生死之间能有这等态度,这便是豁达。 方醒自问应当做不到,他觉得自己若是面临朱高炽这种情况,怕是无法静心,更遑论朱高炽每日还要处理政事…… …… “兴和伯,那家飘香楼据说是晋王的产业……” 快出宫时,一个小太监追上来说了这话。 这小太监方醒认识,是跟在梁中身边办事的人。 方醒点点头出了宫,吩咐人去查这家飘香楼。 …… 所谓的飘香楼其实就是一座酒楼,不过生意惨淡。 就在飘香楼的隔壁茶庄的二楼包间里,已经坐了两个人,气氛紧张。 安纶斜睨着沈阳,尖声道:“此事是我东厂先发现的,你们锦衣卫是要来搅局吗?” 沈阳微微低头,看着茶杯低声道:“是我锦衣卫的人先动的手,再说此事陛下并未下令动手,你们东厂自称是陛下家奴,为何敢私自拿人?” 安纶嗬嗬的笑着,鄙夷的道:“晋王在这里开酒楼,生意那么差也要撑着,这是想干什么?不过是藏污纳垢,打探消息罢了。陛下没说要动手,那是因为藩王,我们是家奴,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们不会退!” 沈阳断然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