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呢!您可不能倒下,要好生将养……” 黄淮听着小妾的唠叨,却在神飞域外。 稍后正室杨氏来了,黄淮问道:“父亲那边如何了?” 杨氏说道:“父亲差不多九十了,夫君,要不咱们回去吧?” 她的眉间多了忧色,多年夫妻,黄淮看了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 “我想归去,可那御医出手却是不凡……” 黄淮说着咳嗽了一下,杨氏说道:“外面说兴和伯回京了,他一回来,您这边的一腔谋划怕是都没了结果,夫君,回去吧,咱们回温州去,好歹侍奉父亲终老才是。” “他回来了?” 黄淮咳嗽了一声,说道:“泰西水师大败,大明几年之内再无外患,这是最好的时候啊!” 杨氏见状就知道他割舍不下自己的政治理想,就苦笑道:“夫君若是愿意,那就写封信回去,问问父亲可愿来京城,好歹咱们朝夕侍奉也好啊!” 黄淮点点头,却有些神思不属。 “夫君……咱们家……” 杨氏突然吞吞吐吐的,黄淮看了她一眼,说道:“为夫当年下狱,你一力掌家都过来了,如今只是被收回些田地,怎地,你还担心为夫养不活一家子人吗?” 杨氏赧然道:“哪里的话,从仁皇帝开始,宫中的赏赐就不少,再说现在的俸禄不是提了吗,家中的用度尽够了。” “老爷,您怎么知道家中的田地被收了?” 一直在边上收拾被褥的李氏好奇的问道。 黄淮淡淡的道:“为夫早就写了信回去,父亲那边自己交出去的。” 李氏遗憾的叹息道:“咱们家的田地不多啊!好歹给孩子们留些吧。” 黄淮摇头道:“那是当年不拘小节留下的,是不多,可终究和朝中的意思相悖。再说采儿读书上进,以后多半是能自己谋出路,你担心什么?” 李氏笑了笑,竟有些明媚之色。 黄淮又对妻子杨氏说道:“棐儿读书却少了机变,若是以后不成,那家中的都给他。” 杨氏笑道:“还早呢!看父亲的身子骨,咱们家都是长寿的,夫君您再等几十年自己安排吧,妾身却是不管这个。” 三人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些。 “老爷,兴和伯来探病。” 门外有丫鬟禀告着方醒来访的消息,却让黄淮一家子都有些懵了。 稍后方醒被请进了内院的待客厅,却见黄淮已经端坐在上面。 “黄大人该躺着,若是受凉了,方某心中难安啊!” 方醒拱手,然后过去按住想起身的黄淮。 “兴和伯请坐。” 黄淮微微欠身,见方醒依旧是风尘仆仆,脸上灰黑,就说道:“兴和伯还未回家吗?如此老夫倒是受宠若惊了。” 方醒坦然道:“方某家中有些事,所以想着先来看看您,回头专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