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东厂里,他就这么负手缓缓而行。 “啊!” 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那些在盯着方醒的人都转向了砖房。 “啊……说了。” “啊!老夫招了啊!” 惨叫声连绵不断,并带着节奏。 方醒仿佛就是在听着曲子,脚步竟然和惨叫声合拍。 “老夫招了,来人,老夫……啊!” 事情正如方醒所说的那样,汪元现在是想招供都不得。 可这不是什么瘾头,再大的瘾头也不敢冒着得罪安伦的风险继续行刑。 不管是谁,受刑时前几次屈服都会被视为缓兵之计,所以这些用刑高手们都知道要用连绵不断的痛苦去摧毁人犯的侥幸心理。 里面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停住了,方醒转身,缓缓回去。 跟在他身边的陈实问道:“兴和伯,你为何在金陵时不问他?” 方醒还是没理他,继续过去。 陈实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明明方醒一直都看不起他,他却一直去和他搭话,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方醒走在前方,突然说道:“在金陵时是要镇压,审讯汪元有何用?拿到名册只能让那些人惶恐不安,让局势更加混乱。” 方醒说完就加快了脚步,而陈实却是一喜一忧。 人在被别人无视之后会觉得恼怒和失落,在失落多次后,突然被人搭理,那欣喜就自然而然的迸发出来。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特别是刚开始时,一方被冷落久了,突然得了青眼或是温柔,那种欢喜几乎要用诚惶诚恐和欣喜若狂才能形容。 而他担忧的却是自己的眼界和格局。 方醒很轻描淡写的就说出了打算,仿佛这只是一个习惯。 可若非是方醒提点,陈实觉得自己压根就想不到这个答案。 难道咱家就没做大人物的本事? 这个发现让陈实为之沮丧,脚步渐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