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同没有见到夏秋一般。
等夏秋走远了,一个保安动了动脚。
啪的一声轻响,咖啡杯摔倒在地。
“这哪来的空杯子?”
三个保安你看我,我看你,都很诧异。
此刻,夏秋正操作前台的电脑,查询目标的病房。
两个值班护士就坐在旁边,对他违规的举动熟视无睹。
放下鼠标,夏秋瞥一眼两个护士,感叹这个能力真好用。
他现在处于隐身状态。
说不清是物理学的隐身还是心理学的隐身,总之别人看不到他,就是监控器材,也拍不到他。
因为他剥离了自己的部分“存在”。
护士、保安和监控,当然不可能注意到一个不存在的人。
离开护士台,夏秋往楼上走,一直到顶楼的病房前。
推门进去,摆放了许多仪器的房间里有三个人。
一个躺在床上形如槁木的老人,一个半老徐娘,一个毛头小子。
妇人和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小声聊天,夏秋靠近听,原来他们在聊老人死后公司的事情。
从谈话中,夏秋知道,妇人是老人的儿媳,男人是老人的孙子。
看他们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要办丧事,而像是要办喜事。
看来财富的多寡,并不影响后代的孝道。
他们说得很小声,而且只说了两句就停下了。就算老人即将送入火葬场,烧灰灰,合盖盖,埋土土,立碑碑,他们还是很谨慎。
夏秋对这种事并不关心,就像冰箱并不关心企鹅,巧克力并不关心狗狗。
回到老人身边,他把手搭在老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