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移步花厅,已备下茶水点心,请大人夫人赏面。”
朱大人看了一眼低头吃糖饼的云昭,朝王砚书和煦地笑起来:“王生请。”
“朱大人请。”
花厅装潢古朴,紫檀木花架上摆了好几坛蝴蝶兰。尤是那花盆惹人眼,算不上精致,却凹凸自有章法,别具一格。
王砚书请他们落座,自己坐在左侧,朱大人和朱夫人坐在右侧,空着主位。
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辅有柑橘和白梨。王砚书眼前的青白瓷茶壶圆墩墩的,壶嘴修长,看起来不太协调,与朱大人朱夫人桌上的都不一样。
“大人,夫人,请尝尝,这是长岁山的九尺甘阳。”
白瓷杯中茶汤微黄,轻透薄光,贴近鼻尖就能闻到淡淡的甘洌的清香。
朱大人抿了一口茶,当即笑道:“好茶好茶,不愧是侯府的东西。”
王砚书淡笑,垂敛眉眼。
朱夫人环顾四周,眼睛扫过花架上的花盆,又盯着王砚书的茶壶看了看。她笑说:“先生这件茶壶瞧着好生意趣。”
王砚书瞥一眼茶壶,抬眼微笑:“这是郡主闲暇时玩弄的。”
“昭儿可真是心灵手巧。”朱夫人夸赞,话音一转说,“我家幺幺也甚是喜欢陶瓷,虚长昭儿两岁,她们姐妹若是一起玩儿,说不定能做出什么惊世之作呢。”
朱大人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小女虽不才,却也有些天分。”
王砚书啖了口茶:“朱三姑娘如此有天赋,临风认识一位不错的瓷器大师,虽不在官家任职,却也是钻研的人。若三姑娘不嫌弃,临风倒是可以帮着引荐一番。”
朱夫人嘴角一抖,勉强维持着笑:“昭儿也这么喜欢,先生何不让她也一起学一学?”
王砚书低眉浅笑,手指摩擦着瓷壶:“郡主只是偶有贪玩,诗书礼乐要学的实在太多,在陶瓷上属实是做不得一番事业了。”
朱夫人的笑险些维持不住。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狠狠剜了一眼。
朱大人陪着笑脸看着王砚书:“王生啊,你来侯府这一个月,可还适应?”
“甚好。”先生扬眉,少年意气分外动人。
朱大人扼腕叹息:“昭儿啊,是个好孩子,晟公在时,她多乖巧啊。如今也是,这孩子突遭变故,性情变了些也是正常,临风你还得多担待。”
他说的好似自己是云家的长辈:“你为了这孩子舍弃仕途,实属不易,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