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
“是呀,我们夫妻当初来看她呀,这孩子任性,是门也不让进。你可是要明事理的。”朱夫人捏着嗓子矫揉造作。
他们的眼光摆明了意图。王砚书全当做看不见。
他薄笑依旧,温文尔雅:“郡主年幼痛失双亲,大病一场,日前才好了些。想是府中管家不想打扰郡主养病,这才闭门谢客。至于临风的仕途……”
他眉头一挑,目光冷冷清清地看着他们:“我的仕途就不劳二位费心了。侯府有临风在,郡主定能得个自在。”
朱大人脸上挂不住。他虽未曾与王砚书共事,这一个多月也听了不少。
王砚书身九江王氏,世家大族,嫡系一脉颇为受宠。少年十四岁便金榜题名,短短四年已位至一方长官,本是要高居庙堂,前途无量的。
少年得志,他却不算张扬无度,为人低调内敛,谦和温煦,为地方官时颇受百姓爱戴。
如今见面前坐的人,态度温和,唇枪舌剑,密不透风。
朱大人还要说什么,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小身影,粉色的衣裙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云昭看也没看他们,径直走向王砚书。
“先生,该上课了。”她抓起先生的手就要往外走。
王砚书坐着没动,将她拉回去:“还有客人在。”
云昭这才看向对面的人,秀气的眉毛紧巴巴地皱起来。
朱夫人夸张地笑起来,两片红唇令人生怕:“昭儿真是刻苦。”
云昭苦着一张脸,白净漂亮的脸蛋上一片冷凝。
“夫人,我与你不熟。”
孩童稚语,令人面上无光。朱夫人笑容一僵。
云昭扫了他们一眼,撇撇嘴,嫌恶道:“不要叫我的名字。”
朱大人扯了自家夫人一把,才没让她破口大骂。
“郡主,冒犯了。”朱大人堆起虚伪的笑容,对云昭算得是毕恭毕敬。
云昭撇撇嘴,往先生身边靠了靠。
王砚书站了起来,朝他们拱手一礼道:“二位,王某不敢耽误郡主的功课,今日便得委屈大人与夫人。若得闲时,再请二位过府品茶。”
他这逐客的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朱家夫妇也不是傻的,当即便起了身。对面一大一小,一冷一温,叫人面上挂不住。
夫妇二人攒了一肚子气离开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