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眼神、言谈举止,都显示他自以为属于一个高于他原来的阶层,这个真实的阶层是他现在必须掩饰的,几分钟前还隶属于它,过不了多久,又得回归的。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在打扮自己,外套是今年法国秋冬季时装周流行的款式。阿托昆博和赫本的目光被这个邻桌男人吸引,看着他坐在那里,不断发散出,来这种地方是降尊屈驾的讯息。他的眼睛好像在说,对我而言,这是一次考察下流人群的特殊之旅,要以有失身份的笑声和放浪的姿态来掩饰。
在这里,女人们钓金龟婿,男人则一掷千金。这里进行的是不合常理的自我促销计划,虚构一条通往天堂的道路。他们只希望有位子可坐就好了……
“你喜欢这儿吗?”阿托昆博问,“我爱死了。”她坦率地回答。她的眼睛到处张望,扫描着每一群人,兴味盎然地从一桌换到下一桌,毫不掩饰她的喜悦,而安东尼则对她的侧脸轮廓产生新的评价:她的嘴唇鲜艳欲滴,她的脸、外表、举止皆真实而与众不同,使得她在这一群廉价的交际花中格外显得一枝独秀。看着她那么高兴,一阵汹涌的情绪也涌进他的眼帘,他一句话也说不出,神经隐隐刺痛,喉咙因充塞着起伏波动的情感而嘶哑。赫本粉嫩的双颊,线条纤细,她的手“”人忍不住想抚摸,要说她身上有脂肪,那也是排骨上的肥肉-----精华,她就像来自百慕大三角洲海域……
“我属于这里,”她喃喃地说,“我跟这些人很像,像那些中国大红灯笼,还像乐队演奏的《TheR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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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像他们,你应该要了解。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她迟疑着,她的眼睛移回到他身上,猛地与他四目相对,“我的性格中有你所谓的廉价的部分。我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就是有这些东西,有这些明艳的颜色和华丽俗气的粗鄙。我似乎是属于这里的,这些人会欣赏我,接受我原来的样子,这些男人会爱上我,赞美我。相反的,那些我认识的所谓的聪明人,他们只会分析我,说我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那样的理由。”当她说话的时候,当她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还有她转动那令人爱怜的小脸的时候,她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深刻感动。她,明亮耀眼,藉由一个眼神,使他目眩神迷于其中……
当阿托昆博在大学时代担任编辑时,便立志写作。不过,到了四年级的时候,他被一种光荣的幻觉影响,认为有些人注定要为大众“服务”,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是要完成令人向往的使命,能够为最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