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是你走太快了。”“真的很对不起。”“当男人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通常不会这么专心。”“我很抱歉。”“这真的很有趣。”“今天天气太冷,的确不适合走路。”他刻意轻快地带过,以掩饰他的恼怒。她没有响应,以至于他开始怀疑是否到了家门口,赫本就会将他打发走。她一言不发地往内走去,直到要进入电梯时,才回头说了一句话:“你最好也一起上来。”他迟疑了几秒,“也许我下次再找时间来拜访比较好。”“就照你说的做吧。”她的双颊泛红,双眼晶莹闪烁,她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可爱过,那么令他极端地渴望,想要得到她。
等他回过神来,阿托昆博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九楼的回廊,卑屈地跟在赫本的身后。他坐在客厅,感到事情完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自己连最后一丝尊严也不剩,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打败了。在她整装的这段空档,他努力自圆其说,想要让自己得到世故的满足。他强忍内心的骚动,粗暴地咬着自己的唇。他们的对话回到对方的过去,玩古老的问答游戏。他们再次在对方身上,发现久已遗忘的共同品位和想法。他俩交谈的内容所流露的真情,远超过原先预期的效果,虽然,两人只不过假装接受对方的言词和价值观。或许,培养亲密感的过程大概就像这样。
“我认为。”阿托昆博热切地说,“如果一个男人所居的地位是不被需要的,也没有成就的话,是相当不幸的。老天知道那个愧对自己的我是多么可悲。”她的沉默鼓舞了他,此时她的表现,几乎已接近一种蓄意的诱惑。“过去,一个人若要受到尊重,他就必须要有闲暇,做一些对社会有建设性的事业,而不只是抽着烟空谈理想,或花言巧语去骗取别人的财产。当然,我也可以去学科学。”她打了一个哈欠。
“我跟你说过,我对别人该做什么一无所知。”“难道你对自己以外的事,都没有任何兴趣吗?”“的确不太多。”他的眼睛喷出怒火,原本因先前对话而渐生的乐趣荡然无存。她一整天都显得很烦躁而充满恶意,在这一刻,阿托昆博确定,自己恨死了她的自私。她把脸转向他微笑,当他看着她的笑脸,所有愤怒的余威和受挫的自尊都从他身上脱落了。好像他的情绪已随着她的笑而起伏,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是完全为她所控制。
他向她靠近,执起她的手,以最温柔的动作将她拉向自己怀里,直到她半倚在他的肩膀,她对他微笑着,他低头吻了她。“赫本。”他温柔地呢喃叫她的名字。她微妙的体香浮动,有如蝴蝶兰芬芳四溢,曲径通幽,甜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