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才轻声道:“姐姐还有些日子便要出嫁,这种话切忌再说,否则传到那朝阳侯的耳朵里岂不让人诟病?”
安怡静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但依旧抽抽搭搭的哭着,恍若想将自己压抑着的情感通通宣泄出来。
顾初月安静的坐在一旁,见她情绪渐渐稳定,才道:“姐姐切勿再说不想嫁人的话了,姨祖母现在的身体情况姐姐应该比我清楚,为何匆匆定下婚期姐姐应该也明白其中缘由,切勿浪费了姨祖母的一片苦心。”
安怡静的一双玉手死死的揪着绢帕,美目通红,她哭道:“祖母永远都在为我着想,可是初月,我好恨啊……我好恨啊……”
顾初月拿着绢帕轻轻擦拭着安怡静脸上的泪珠,眼中早已没有那娇俏的明媚。
她的声音同样带了几分哽咽,但更多的是坚毅,“姐姐若是真的理解姨祖母,真的恨,就更应该在这个时候将自己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因为姐姐嫁的不是普通的商贾权贵,是嫁给拥有封地的朝阳侯之子,三月回礼门,任凭谁都得称姐姐一句侯府少夫人,姐姐便再也不用受安伯父的掣肘了。”
顾初月的话恍若春雷般惊醒了安怡静,她一直以来都只想着如何陪伴祖母走过这最后一段路,却忘了要如何回报祖母的良苦用心。
她真是愚不可及啊……
安怡静擦干眼泪,握住了顾初月的手,“初月说的对,我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三月回礼门,我便再也不是任爹爹打骂的那个将军府嫡女了,而是侯府的世子夫人。”
顾初月点了点头,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