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一些土产,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她们也清楚,那些价值极高的,就算是王妃娘娘和王世子,也未必会接受。
如果是小的,那就是关系亲密,如果是大的,那就是居心叵测了。
朱标很清楚他们的想法,所以很愿意让他们有机会表现自己的忠诚。
朱标揺似笑似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指了点何福。
"何福儿,这大冷天的,也就你一个人能拿出一张毯子来
"我没有别的东西。"
何福一脸谄媚的笑容:
"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好,我答应你!”朱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你母亲在哪里?”
听到段凌天的话,何福点了点头。
"从封神殿离开,我先是到了乾宁宫,与女帝聊了几句...
“娘娘让我转告你,请你今晚到昆宁宫吃汤圆。”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一旁的饭箱一指:
“还有那块羊羔肉和洋葱,都是娘娘亲自做的,回去熬一熬就可以了……”
朱标一脸懵逼的盯着饭箱,随后大手一挥,哭笑不得:
"我还清楚地知道,在我母亲的府中,最爱喝酒的是木英,最不听话的是金刚奴。
最胆小的,就你...最馋...嗯?咯咯咯咯""""
见何福挠了挠头,朱标咧开嘴巴,想了想道:
“好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了,回去好好吃饭,马上就要到春节了。”
淮..."何福说,一想起回到家里,就可以把鞋脱掉,坐在火堆旁,吃个水饺,他的心情就很愉快。
何福儿前脚离开,后脚朱标后脚就再次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朱雄英顿时警惕起来,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咋?”陈小北眉梢一挑。
陆小凤道:"你又想打我?"
朱标张了张口,却是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良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出去!”
“错了!”朱雄英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却在门口遇到了刑部的人,朱雄英微微一愣:
“喂,你这是怎么了?都去了太子府做什么?”
大雪纷飞,凯济面无表情,但身上的长袍和靴子却被积雪覆盖,显得破破烂烂,有些凄惨。
“拜见皇孙殿下...嗯,不久之后,我要称呼太孙陛下...”
“恭贺陛下。”
最后,凯基还满面堆笑,向朱雄英抱拳道贺。
“多谢你的好意……快起来吧。”朱雄英点点头,再次做了个搀扶的动作。
"这位来学先生,是为了跟我爸爸商量事情吗?爸爸在他的房间里,你去找他。”
凯吉应了一句,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书房而去,天空中还在飘着鹅毛大雪,打扫卫生的小公公打扫的时间比飞雪的时间要长得多。
他年纪大了,一只手撑在自己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一瘸一拐地走着,在积雪的衬托下,就像是一艘向码头驶去的小船。
朱雄英本欲上前相助,但转念一转,还是克制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到正在清扫积雪,守门的小公公、小公公,还在对着自己躬身行礼的守门小公公,挥了挥手:
"站起来。"
"爹爹让我给你们熬了一杯凉水,你们喝一杯,暖和暖和。
“多谢皇子,多谢皇子……”看到几名亲兵眼中的激动,朱雄英连忙改口道。
“不必多礼,将这太子府当做自己的家人,好好吃吃喝喝,不是吗?”
"你看,你们挡在我面前,我还没有说话呢。"
“难道我还会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吗?”
"父亲不是应该揍孩子吗?她说她被何福给破坏了,就算她真的打了我,我以后还怎么打她?还想为难你?对不对?”
傅让身为禁军统领,自然坐在最前面,他低着头,却生得英俊潇洒,在一众彪形大汉中,还是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
朱雄英双手负在身后,俯身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拍:
"傅家为我们立下了汗马功劳,颍川侯更是我们国家难得一见的猛将,我怎么能不给他面子呢?如果有人想要为难你,我第一个拒绝!”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刚要开口,朱雄英却是目光一转,落在了一名络腮胡的男子身上。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家伙喊的最凶,也是最凶!
"至于大络腮胡,错了,是你,别回头,我要你好看
"刚才不是你在追我吗?抬头吧...你刚刚的倔强呢?”
朱雄英再次俯下身,端详着他的面容,总感觉有点眼熟,略一思索,突然反应过来,一鼓掌道:
"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喊着要关门的人就是你了。"太好了!错...我声音大了,就应该大声喊出来,如果我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一声大吼杀了对手,岂不是更好...嗯?”
络腮胡男人是个不善言语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因此他只是低头沉默。
感觉朱雄英半天没有说话,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慢慢抬头,看到朱雄英已经快要进了内殿,这才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脸色苍白的向傅让靠拢:
“这是我的恩怨吗?”
“妈的,你懂什么!”傅让一腿踹在他身上。
"他们两个在一起玩,你怎么这么急?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放他们走吗?”
“你怎么不装作没看见?”络腮胡嘀咕了一句,抬头盯着傅让直,声音低沉。
"我不是乞丐,我也不是乞丐。
络腮胡的一番话,让傅让愣了愣。
“所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络腮胡不再像刚才那么木讷,当即回了一句:
“你连皇爷爷都挨了二十棍子,怎么还没死?”
傅让嘴巴一开一合,忽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
说不赢这位沉默寡言的大络腮胡,索性直接把桌面给掀翻了,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少废话!”
“我干嘛要和你计较……”络腮胡瞪着他。
"我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陛下,长孙厚道,我相信他不会因此而杀我。
“我也曾在这里尝到过王长孙炖出来的肥猪,也尝到了王长孙烤出来的鹿肉,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我们战士的血液,他只是同情我们这些为他效力的野蛮人……”
傅让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武夫居然会说出如此高深的话语来,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破口大骂:
“喂,你这老头儿,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
“照你这么说,是不是看在太子爷同情你的份上,才趁火打劫?是吗?”
络腮胡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望着傅让,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傻子,为什么会成为东宫的护卫队长,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傻子的问题。
他再一次想到傅友德,那个人也曾因吃过一碗热稀饭而伤了手腕。
“原来傅家人都是这样...”络腮胡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
"我可以替皇长孙挡箭牌,但是我必须要听从你的命令
络腮胡所说的那位皇子,此时正坐在那里,聆听着开济讲述着这一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各种事情。
开慧耐心的解释着,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从刑部增添了多少人手,从减少了多少官员,到办理了什么案件,都是一些大案件,还有被处死的犯人……
一开始朱标还是很认真的,甚至偶尔还会配合两句,称赞一下开济有本事。
看到开吉如此耐心的解释,朱标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
“凯青今日前来,只是为此事而来?”
“...”
“什么?”他还真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在不久前,皇帝下了一道旨意,要修改刑法。
与其他的刑部同吏一起,研究了许久,将所有的官员百姓,所有的资料,都收集了起来,每一份资料,都是极为详尽。
其中包括诽谤皇帝,结党乱政,抗粮抗差抗租,官吏玩忽职守,烂设吏卒,贪赃受贿,酷敛百姓,贪污税粮,放卖官差,谎报灾情,侵没赈济等等。
由于陛下对这件事情极为看重,想要将这条律法列入大明律法之中,开济想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按照陛下的性子,将这条律法的刑罚加重到了极点,最严重的也是斩首示众,最严重的也只是鞭笞。
依照皇帝的诏书,从今日起,将所有政务,一并向殿下禀报,以示处理。”
皇上现在正忙着,他本打算将这道旨意交给朱标过目,可是当他看到朱雄英时,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着,既然要向皇上禀报,自然不会去找皇子的麻烦。
"皇帝太过凶残,而我也太过善良,这一条皇帝想要的旨意,恐怕我不会让你看在眼里。"
“就算你把它给我,估计也要骂我一通,然后让我把它给你,明天上朝的时候,你要是嫌它不够好,你就骂我一通,这是什么意思?!”
“你我都不喜欢,我只能……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明日上朝,我再告诉你。”
想到这里,他就装起了迷茫,从迷茫到迷茫,再到一幅豁然开朗的模样:
"哎呀,马上就要过年了,老臣心情大好,话到嘴边,就停不下来了。
朱标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重新露出笑容:
"你为国家尽心尽力,你的贡献,我和父亲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听闻爱卿喜好佛教与道家,如何?“等我出了宫门...我决定,将父亲的《道德经》交给你。”
“唔!”凯吉吃了一惊,赶紧道了声谢。
"这封信是皇帝亲自写的,是龙威所致,我已经是感动涕零了,我一定会挂在我父母的房间里,让他们日日夜夜瞻仰
“哈哈哈...”见开吉一脸惊慌,朱军嘿嘿一笑,挥了挥手道:
“爱卿无需多礼,乃是国家之珍品,忠于国家,忠于国家,为国家谋福利,我也明白,爱卿公忠重,国家也明白……”
“但你执掌刑部,行事狠辣,受人非议,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放手去做吧,督促一下这些庸臣,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就让他们来告我。”
看到凯济还想要躬身道谢,朱标挥了挥手,然后端起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爱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天色已晚,我实在太忙了。
“是,微臣领命,微臣闭上眼睛,苍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惊慌,似乎在为自己浪费朱标的时间而感到羞耻,这一次他说得很急。
“原本,皇上和太子想要将这些犯人都送到云南,增加他们的数量,但是太子想要去辽东,所以,他下了命令,将这些犯人送到辽东……”
“那...那你觉得,要不要把这些逃亡之人,分到云南,分到辽东?
朱标一怔,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楚念:
"呸,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把诏书交给我,我说几句,你就可以离开了,至于这么不给力吗?”
朱标并不喜欢残暴的官员,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但他毕竟是朱元璋精心栽培出来的皇储,自然对父亲的性格了如指掌,也很清楚父亲为何如此看重他。
他是从混乱中活下来的,性格冷酷,喜欢和女人在一起,无法改变。
而且,圣君之位,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哪怕是最强的皇位,也要服软,而他...虽然得到了爷爷的相信,没必要服软,但他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是绝对不会违抗爷爷的。
一想到朱元璋,朱标就有了几分忍耐。
“好,那就按你说的,五五开,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了。”
“好…”祝乾神色不变,但还是点了点头,对秦无用道。
“给我拿一部《道德经》来!”
“你年纪也大了,外面还在下雪,我们走吧,让人扶着...”
望着凯吉踉跄离开的身影,朱标握紧了双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双眼,再次张开时,眼中尽是一片冰冷。
“爷爷对你寄予厚望,但你不能拿我的面子,当成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抹布!”
"如果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只会有更多的王八蛋不将我当回事!"
“明明是你在撒娇,我……我如你所愿!”
夜幕降临。
朱雄英和朱标在昆宁殿里一起吃饭,看到朱标那张脸,他吓了一跳。
别看他依旧一脸和煦,可朱标可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他可以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哪怕心里再怎么愤怒,脸上也不会流露出来。
他的表现很普通,但朱雄英却总感觉朱标现在的样子很吓人,虽然没有任何的依据,但他的感觉很强烈。
"你又要打我了吗?"
朱雄英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在忙碌的煮着粽子,心中才稍稍放下心来。
"在坤宁宫里,你要是敢打我,她会用擀面棍打你脑袋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朱标心中所想,马王妃说话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
"阿宝,你爸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什么好吃的?非要我们皇帝陛下亲力亲为?”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朱元璋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水饺,顿时喜出望外。
"水饺好,水饺好,水饺正适合我们皇帝呢,好好吃,哈哈哈..."
“醋、蒜、葱……”
吃饭的时候,朱标再次提到了这件事,但他的态度很坚决,与其说是问,倒不如说,他只是告诉冯宇一声。
这一次,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算爷爷不答应,他也一定会这么做,如果不能用上,那就是对他的打击,如果用不上,那就是对他的打击,他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嗯...嗯...嗯...嗯...”朱元璋在一顿饭中,被烫伤了,疼得龇牙咧嘴。
“老爷子,你慢点...别太热了...”朱雄英给他倒了一碗茶,递给他。
“淮!”你懂什么?”朱元璋摇了摇头。
“这水饺一煮熟,就该立刻吃,因为那水饺散发出来的暖意...好舒服...”
"要说这水饺,外酥内软,外酥里嫩,一吃下去,满口都是汁水,还有那个女人的裤裆,哼哼哼哼..."
见马后盯着自己,朱元璋欲言又止,尴尬一笑,转过身来,对着朱标呵呵一声:
"你也太没用了吧,居然把一个老头子给惹毛了?你要记得,治国要用最严厉的手段,仁爱之心,不足以为国家谋大事。”
一想起这个名字,朱元璋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嘿!这老家伙,我还打算用一用,过几天,我就把他弄死了...算了,你自己决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厉害,让我们看看你的厉害。”
"朱标拱了拱手,本欲再说几句,可是想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动。
他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终于郑重的道:
“淮!”一声大喝。
这件事情关系到朱标的面子,就算是马夫人,这个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伸出筷子,往朱雄英的碗里放了一块肉。
"来个猪蹄吧,大孙儿
第二天清晨,奉天大殿,召开了一场会议。
朱雄英平时不怎么上早朝,这次朱元璋特地将他带来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