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庄一楠和胡琼月行了礼,“属下说的是还请小姐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装腔作势。胡琼月心里想着,面上却道:“是!”又道:“稍后先生走,我就不送了。”
庄一楠拱手应是,随赵标去了书房。
两人主次落座,內侍上了茶,赵标问道:“我没去过成都,不知成都和燕京相比,有何不同。”
赵标随口问,并不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庄一楠却是心头一提,回道:“难企及一二。”
这话说的简单粗暴,庄一楠想看看赵标是不是真的和传言一样,好脾气。
“先生谦虚了。”赵标轻笑,道:“不过,除了成都没去,别的地方我也都走过待过,到最后还是觉得燕京最舒适。”
庄一楠有些惊讶,他笑着点头,道:“是!来了这几日,学生也觉得舒适。”
“萧山的能力还是令人佩服的,将成都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赵标端茶喝了一口,道:“就是没想到他子嗣这般坎坷。”
庄一楠也叹了口气,没说话。
“不过,胡氏不能跟你回去,你还是写信和萧山说清楚,女儿既已经找到知道了她大好,就没什么不放心的。”赵标道:“皇家与寻常百姓自不会相同,她已是治庭的人了,自然就要留在治庭身边。”
赵标这话其实算是提醒,庄一楠拱手回道:“殿下的意思学生懂得。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老爷夫人念了十几年,如今人找到了却不能相见,这实在太残忍了。尤其是我们夫人,身体不好,怕是……怕是熬不过这两年啊。”
“还请殿下恩准,让我带我们小姐回去尽孝。”庄一楠道。
赵标摇了摇头,道:“你带她走,可怜她孩儿怎么办。”
庄一楠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顿了顿他忽然跪下来,道:“殿下仁厚,赎学生妄言。我们小姐年幼失散,没有父母兄长教导,难免幼稚懵懂,她虽跟的是皇长孙殿下,可到底是没名没分的妾室。这般境况若传回去,让我们大人情何以堪,让族中小姐如何抬头做人,殿下说不同于百姓之家,确实如此。若在寻常百姓之家,学生自当二话不提,早带着小姐回家去了。”
“你的意思是……要名分?”赵标问道。
庄一楠点头,“不瞒殿下,昨日皇长孙殿下提出请我们大人自己前来看望女儿,可……可我们大人来了,这颜面如何存。”
让堂堂成都节度使坐在太子府的茶水房里,探望做了妾的女儿,这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