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头盔中的空气变地炽热,让西塞几乎窒息。
通常在比赛场上,他的敌人会从左路而来,隔着一道屏障,而他需要将长枪横过坐骑的脖子。在这种角度下长枪会变得更易碎裂。可此次他们是生死相搏,中间全无任何遮挡,他与对手也完全的正面而对。费莱曼骑士的黑马要快速地多,西塞借着眼角一瞥注意到他拐过弯去。其他人他更是完全看不见而只能凭着感觉。他只在意伊文·凯恩,只在意他。
伊文·凯恩也向着他奔了过来,灰色的坐骑蹄下泥浆飞溅,甚至连它鼻孔呼出的气都清晰可见。黑色长枪依旧高扬。他记起老人说过,直到最后一刻才放低长枪的骑士将会冒着放得过低的风险。他自己先将长枪对准了敌人的胸膛。枪臂一体,他暗自念到,如我一指,一根木头手指。我要做的不过是用我长长的木头手指碰他一下。
他努力不去看那愈来愈大的枪尖,努力的保持骑枪的角度,确保能够击中对方盾牌……不!盯住你要攻击的地方!西塞猛然醒过神来,这不是骑士比武,可此时长枪已经偏离方向,他试图纠正方向,但为时已晚,眼睁睁地看着长枪击中伊文·凯恩盾牌上郁金香,化为了一蓬彩绘焰火。长枪断裂的闷声中,他感觉“寒霜”受到了阻力,在冲击力下颤抖,转瞬之间,有什么东西带着巨大的力量撞上他的身侧。两匹马缠到了一起夹杂着盔甲撞击和磨擦的声音,“寒霜”开始原地打转而西塞亦失去了手中的长枪。他发现自己已经和敌人分开,紧紧抓住马鞍,拼命想要保持不摔下去。“寒霜”在泥地里步子歪斜,西塞意识到自己的脚已经脱离了马镫,他们在泥地里打滑,转了几个圈。“寒霜”后腿一屈,便软软地跪了下来。“起来!”西塞咆哮着,猛踢马刺,“起来!寒霜!”年迈的战马挣扎之下终于再次站了起来。
肋间如撕裂般剧痛,手臂如同已被拉断。伊文·凯恩的长枪直透过橡木羊毛甚至铁甲,数寸的木刺和尖锐的铁片钉在他的身体侧面。西塞咬紧牙齿,伸手抓住胸前的长枪,发狂似地向外扯出来。鲜血泉涌而出,浸透了锁子甲和外套。西塞强忍疼痛,将那精致的盾牌、断枪,统统弃之一边,随后拔出了长剑。可他能在这样的伤势下挥动它么?
西塞掉转马头,意欲看看赛场上其他情况如何。弗丁·星辉骑士伏在马背上,似乎受伤不轻,另外一个盖德骑士已经静静地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小腹上插了一截断枪。他看到费莱曼骑士纵马奔过,将一个高阶骑士击落下马,另一个早已落地,亦是步战。特朗内尔骑士正抵挡着一个高阶骑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