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一嘴,他要让他妈离了。”
“他什么都不跟我说。”他弹了下烟灰,烟雾从鼻间呼出,眉间笼着如雾般的愁。
何肆知道他想的什么,拍了两下他的肩,“那样家庭长大的孩子,没谁撑腰,习惯了不说。”
“小肆。”
“嗯?”
“别忘了,你也是如此。”
何肆一笑,不认同,“我活的挺洒脱。”
“有什么事,也跟哥说。”何锦渝熄了烟。
“我真没事。”他应了句,忙去看那块被当成烟灰缸的红木,用手擦掉烟灰,上头多了块黝黑的印子。
再怎么擦也擦不掉了。
“你倒是会找地方。”
“不是油漆?”何锦渝笑。
“你家四合院休息亭子的木头刷红油漆?”
何肆厌恶那股子油漆味,刷的是天然的植物漆,效果可遭不住他拿烟头烫。
“我要是有,肯定得刷,关键是何老爷子没给我配。”
他话里有话。
何肆抽完最后一口烟,在地上踩灭。瞥他一眼,“难不成何总你还买不起四合院?”
“买的哪有何老子送的香。”何锦渝边扎起头发边笑道。
何肆这套别墅,是何老爷子在他十岁生日那年送的。何家晚辈里,何肆排老四,最小。
圈里谁不知道,何家小少爷,是何家何老爷子最疼的一位。
何肆站起身,跟着扎好了头发的何锦渝走到桂花树下,想一探究竟。
“爷爷不过是觉得我可怜,才对我更好些。”
“老爷子要知道你这么说得伤心了。”何锦渝调侃,蹲下身开了手机手电筒查看树下那片松软光秃的土地。
何肆先前没注意这片,这会子见了问他,“你在这种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