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脱掉鞋,盖好被子,想了两秒,还是给她脱了外套盖在被子上。关上房门出来,觉得这小孩是真轻,抱起来一点重量没有。
夏初躺在何锦渝膝上,看他走过来坐下,盘问。
“怎么回事?”
“哭累了,睡着了。”
夏初坐起来,皱起眉,“你欺负我妹?”
何锦渝抚平他的炸毛,“他不是那样的人。”
何肆倒了杯水喝,“这你可就冤枉我了。”
“那是怎么了?”夏初想不到其他。
何肆捏了捏眉心,为注定要食的言感到惭愧。
“遇见她母亲了。”
片刻后,夏初像是想开,躺回身旁那人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遇见也好,瞒不了一辈子,她早该知道的。”
“你知道她母亲重组家庭?”
“知道。”夏初侧身,抱住何锦渝的腰身,低声说,“她妈结婚那年给我妈发过短信,意思就是以后别联系了。不出意外,估计是又生了个。”
何肆原以为夏初是不知道的,没想到竟是她母亲如此心狠。若他是夏初,多半也会瞒着十几岁的妹妹。
何锦渝不知全貌,选择沉默。
“我妹妹刚来我家那一两年,被我爸凶了会偷偷的哭,哭着和我说想妈妈了。”
夏初说着,眼眶也红了。
“爹不疼娘不爱的,来了我家还要看眼色,再大点,狼心狗肺的夏建烨疯起来连她都打。她嘴上说着她妈妈是为了自己而活、是有苦衷的,到底是打心里还觉得她妈是不得已抛下她,可结果呢?”
他深吸了口气,“你叫我怎么忍心告诉她?”
“抱歉。”何肆说。
“行了,这破事别提了,也就过去了。”
“嗯。”
·
天边的弯月让云盖住,夜色浓的如墨,前院亮了明黄的灯。侧墙竹子竹叶的影儿被照到前院的一角,在铺着水泥的平坦翩翩起舞。
烟草味被桂花香掩盖,近了才能闻到。
来的人挨着他坐下。
何肆食指挑开烟盒,往前一送。
何锦渝问:“心疼小姑娘?”
“挺好一小孩,该有个好家的。”他把烟夹到食指和中指间。
何锦渝也心疼他家那个,抽出一根,点燃,眺着远处沉吟,“找个法子,把夏建烨调外地去。”
“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