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左台有监察朝中百官职权,一旦有罪证,左台可将正三品之下官员直接请到台狱问案,国公虽领正二品俸禄,但官位实为三品,所以”
张汤点了点头:“我知道,当初左台该有什么权限是我参与议定。”
侯参剑道:“所以下官斗胆,请国公回京之后直接到左台受审。”
此时此刻,廷尉都忍不住了。
不少人已经围了过来,而左台那些律卫被逼得不得不步步退后。
“国公!”
侯参剑大声说道:“请约束你的部下,难道要公然对抗左台查案?!”
张汤问:“你可有车马?”
侯参剑一愣。
张汤道:“我身体不好无法骑马,你若有车马,我可直接上你的车马跟你回京。”
侯参剑脸色竟然有些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有发不出去的火气还是就莫名其妙觉得憋屈。
张汤在他面前没有丝毫飞扬跋扈的态度,甚至温和客气的接受了他所有的要求。
偏偏他就觉得,自己窝着火。
“国公,按照律法,若在台狱受审期间国公蓄意隐瞒,对抗问供,左台有对国公行使问供手段的权力。”
“狂妄!”
一名千办跨步向前:“我看是你有意诬陷副都廷尉,你怕不是黑武人的谍子?!”
侯参剑终于找到了发火的理由,他马上朝着这名千办吼道:“廷尉府历来都是这样随意给人扣上通敌罪名,然后处以私刑的吗!”
张汤却笑了:“候行使,是想逼廷尉府的人对你动手然后方便给我扣上个更大的帽子?”
侯参剑怒道:“当然不是,是廷尉府的人抽刀在前!”
张汤嗯了一声后微笑着说道:“谢都御史教出来的人不该用这么粗糙的法子,你是从右台调入左台的人,右台之前通敌叛国者不少,皆是被廷尉府收押审问定罪。”
他往前压了压身子,直视着侯参剑的眼睛:“你是想查我的案子,还是想为右台那些被定下通敌叛国之罪的人出气?”
侯参剑脸色更红:“国公不要胡说!你这是乱扣罪名!”
张汤道:“你在右台时候是江湖身份,将你引入右台的人如今已因通敌之罪处死,这个人对你来说算有知遇之恩,这些话没有错吧。”
侯参剑道:“我早已调入左台,与国公说的那些通敌叛国的罪人并无牵连。”
张汤往后伸手,一名贴身近卫也递过来一个牛皮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