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蹦乱跳的。”贺娘惊叹道。
“是呀。”
谭青青道,“大船上的物资,我大伯应该是买够了。贺娘你做饭的时候,别太省了。太省,大伙儿吃不饱,又要琢磨着自己进灶。”
贺娘晓得。
一大早,就有人跟她说过了。说她昨日舀的米太少,大伙儿都没太吃饱。
但贺娘不是想着,镖局这么多人吃饭。
去往渝州城还要走那么久,粮食能省一点是一点吗?
再说了,渝州城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价。
也不晓得渝州城往年的陈粮够不够,能不能支撑的起,一座城池十万人的吃吃喝喝。
“我晓得是晓得。但……”贺娘不知怎么的,忽然叹了口气,“你们跟我过来瞧瞧。”
贺娘低俯着身,解开了一袋装糙米的粮袋子。
“也不知是谁采买的。这一袋二三十斤的糙米,竟掺了五斤的沙。
我昨个检查了船舱内所有的米袋子,发现就只有一两袋是足斤足数了。其他的,都有缺漏。”
“而且这卖粮食的,也太缺德。往糙米里掺沙子,这还咋吃嘛!”
要不是船上有筛子,让贺娘把沙都筛掉了,一船人的饭,怕是很难吃的安生。
“咋是这个情况?”谭摘星凑过来瞧了眼,顿时被气得要死。
“那咱怕是损失了不少银子。”
“如今米粮这么贵,沙子又最不值钱。也不知是谁采买的,采买的时候,都不解开袋子,好好看一看吗?”
贺娘也是跟着叹气,“我问过了,大老爷们买的。干的都是粗心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