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大回到家,对老婆翠芳说:“你猜,我把多大的一个大脑壳给请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呢”,老婆一听,说不来机遇只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说:“打撞险呢,晚上我们要把这个事情办好呢”。赵老大抱了几瓶舍得酒,吆五喝六,找了几个上档次的人陪头儿王麻子,席间,大家喝得很高兴,没有想到,这头儿却说:“我已经是要退下来了,说的是官场上的人就像是飞机样啊,不在于你飞得多高,关键是你要软着陆”,翠芳一听,啊,已经是要退了的人,就剜起剜起眼睛狠狠地恨着赵老大,赵老大一愣,心想,原来如此啊,所以,才像是沙地的萝卜一带就来了。这桌面子上的人呢,大家一下子面面相觑,那翠芳也不懂事,给坐在旁边的人说:“这个哦,我们家老赵,不瞒大家说,就是船都下了滩,才拿上船杆去撵船的人呢。是个书呆子,是个败家子,我一辈子,叫逑把眼睛日瞎了哦,遇到这个不贪害的,变了乌龟遭牛踏啊,把摊子都弄成这样了”。趁着大家还在圆场摆条的当儿,将还未喝的酒又往瓶子里回倒了,就将还没有打开的酒瓶装回到酒口袋中去了。
这当儿,那头儿又讲话说:“我呢,这个就像是过山的太阳了,你们呢,就像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年轻人,不要急,慢慢往上提,老汉家,不要怕,不到政协到人大”。赵老大又听见旁边的人耳语说:“虽然不当镇头儿了,但还是议长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嘛”,赵老大一下子就像是缓过神来了,说:“喝酒,喝酒”,头儿说:“没有酒了是不是,在我那车屁股后边去抱几瓶来呢,肚子也才温了一下呢,我这喉咙管像是在勒棕绳绳样,痒痒的”。赵老大一使眼色,翠芳立马又将酒瓶子从口袋里边拿出来,说:“酒有的是,管饱,但是这个喝多了,怕是对大家的身子骨不好呢”。大家一怔,都哈哈地笑起来了。
给头儿喝酒,光你自己喝进去了多少,还是不行。你喝多了,还要话儿说的让头儿高兴,才是个事儿,头儿要把你弄的当人不是人的他才最高兴呢。这个以前,地方官是可以杀人的。不过,头儿杀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是刀。头儿一般是二杆子,就是枪杆子笔杆子都会。这个,笑官打死人呢,文人杀人不用刀呢。酒喝得上劲儿的时候,话儿还要跟得上,当然是头儿觉得你的话儿听起来顺耳,就像是音乐,就像是泉水,说到他心坎上了,拨动他的心弦了。这可就是人与人才能水平高低的区分处了。中听的话儿,比如,这个还是当年的安绿山第一,皇帝老倌问他说:“吔,你这么大的一个肚子,都吊到膝盖骨上摆弄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