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东西肯定都没消化半点。
所以哪还敢再给她吃啊!
犹记得十日前,主帅将她丢到伙营房,吩咐照顾好别让她饿着,之后她想吃什么,他们都不敢阻止。加上小姑娘容貌被毁,浑身瘦得没二两肉,一看就是被人虐待了,看着别提多可怜了,哪个又还能忍心去拦她吃?
哪知道这姑娘吃东西没个定量,遇到喜欢吃的压根就停不下来。
偏偏她嘴馋,她那肚里的肠胃却不允许她胡乱来,在她胡吃海喝了两顿后,第二日就脸色乌青,浑身冒冷汗的捂着肚子倒在了雪地里,吓得众人还以为是中毒了。
谁知等军医过来一看,好家伙,严重积食了。
因这么个小事,甚至连主帅都惊动了过来,最后得知只是积食,主帅那脸色登时要多黑就有多黑。
也是从那日之后,张北望就盯颜皎月盯得死紧,明明是个伙营房头头,却操着一颗老母亲的心。每日颜皎月从十里道一过来,他就得时刻盯着,以防她不小心把自己撑死。
就在张北望感叹自己这些日子的不容易时,安安静静蹲在一旁的小姑娘突然拿起了一旁的菜刀。
张北望看到,吓得大惊失色,忙喊道:“住手,别冲动,我来给你割!”
这话很管用,颜皎月果然听话的将菜刀递给了他。
片刻之后,颜皎月提着半只烤得两面金黄的羊腿,心满意足的啃着出了伙营房,路上的士兵看到,都只习以为常的笑了笑,有些热心点的,还会提醒她路滑别摔跤。
主帐里。
颜皎月啃着羊腿过来时,刚回来不久的谢七郎正在主帐里和谢商徽在商榷要事,见她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面对这个多日不见,看着好像胖了一圈的小姑娘,谢七郎愣了下,随即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喊道:“娇娇儿,过来。”
然而,颜皎月见他招手,却并没有立刻过去,而是歪了歪脑袋,怔怔地盯着他,似乎是在回想他是哪个。
看着她那有些小迷茫的眼神,谢七郎的笑容僵住了。
过分了吧!
这才多久没见啊,她居然都不认得他了。
谢七郎有些生气,有些受打击,有些想揍人。特别是见她还拿那略陌生的小眼神瞟自己,心塞了。
“娇娇儿,你不认得我了?”
“认得的。”娇娇轻轻点头,不紧不快地吐出这三个字,然后提着羊腿朝他们走来,却直接越过了谢七郎,递到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