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跟前,咧着满嘴油的小嘴问:“哥哥,你要吃吗?”
谢商徽瞥了眼那羊腿,直接摇头。
颜皎月见他摇头不吃,才收了回来,转身走到角落的矮几旁坐好,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啃羊腿,自始至终都没再看一脸懵的谢七郎一眼。
“大哥,她怎么喊你叫哥哥?”
“很奇怪吗?我比她年长,她尊我一声哥怎么了?”谢商徽眼皮都没抬。
“可…”可明明就是先喊的我哥哥,我都认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她就不认我了?
谢七郎感觉胸腔突然被什么堵住了。
还挺难受的。
然而,就在谢七郎感觉心里憋得慌时,一只油腻腻的小手突然抓住了他的大手。
然后,他就看到小手的主人晃了晃他的手,仰着依旧丑兮兮的小脸,睁着湿漉漉的大杏眼看着他,目光清明,细声细气地说:“谢七郎,我以后不喊你哥哥了。”
“为什么?”谢七郎脱口而出的问。
“不能说。”颜皎月扭头,见谢商徽抬头朝他扬了扬嘴角,立马弯眸回给他一个傻乎乎的笑,然后转头又对着谢七郎说:“我们回小屋,我给你留了好多糖糕。”
她不喜欢吃糖糕,但军中很多人休假到城中时,都喜欢给她带些。
不过她都没吃,全存在十里道小屋里了。
谢七郎是被她硬拉着出的军营,一路上,他发现这丫头竟和士兵们都混熟了。大家看到她,都会笑呵呵的打个招呼,有些甚至叮嘱她走慢些,或者直接就有从怀里摸出两块打牙祭的肉干给她的。
俨然将她当成了个小孩子。
这些莫名现象,让谢七郎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离开了十天,还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