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亲政,太后操劳国事,万当保重才是啊……”
听着陈平略显客套的关心之语,吕雉不由又摇摇头,越想越觉得气愤难耐。
“曲逆侯不知其间内由啊……”
“自高皇帝平城一战,北蛮便再无犯边之举,今欲南下,实乃吾自掌一军,以备不测之良机!”
“怎料樊哙匹夫只言片语,便使吾失如此千载难逢之良机,吾之筹谋尽作灰烟散……”
嘴上说着,吕雉不忘用眼角打量着陈平、周勃二人的面色变化。
表面上,却似是遗憾无比的长叹一口气。
“自兄长周吕令武侯战死,吾吕氏一族于军中,便再无可倚之力。”
“前时高皇帝驾崩,吾实寝食难安,唯恐有乱臣贼子兴兵叛逆,吾却无兵甲以对……”
听着吕雉这番欲盖弥彰,先言及掌握兵权之意,后又牵强辩解的话语,陈平面色陡然一变,暗地里打起了退堂鼓。
“坊间传闻,高皇帝驾崩之时,太后本欲遍杀元勋!”
“如今看来,只怕是空穴未必无风啊……”
正在陈平暗自权衡,究竟是跟着吕雉一条路走到黑,还是赶紧从这个泥潭里跳出来时,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的绛侯周勃,总算是在吕雉暗含期待的目光注视下起身。
“太后不必过忧。”
瓮声瓮气的走上前,周勃便极力按捺住逐渐急促的鼻息,对吕雉猛地一拱手!
“臣以为,太后之所欲,事尚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