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霍光的语气异常坚定,已经不容商量。
上官父子碰了一鼻子灰,对霍光已经由敬生恨,可盖长公主和丁外人这份人情欠得实在让他们挠心窝,既耻辱又不安,好歹也是辅政大臣皇亲国戚,连给别人求个官都搞不定,叫他们上官家以后在长安怎么混!
他们接连为盖长公主的亲信求官,都被霍光一一拒绝。
霍光的不近人情连盖长公主都愤怒了,她甚至不顾自己的皇家身份,在寝宫中就骂上了,“他霍光算哪根葱,敢跟老娘耍横。”
于是,上官父子与霍光杠上了,朝堂之上,少了和气,多了争执。
朝廷大臣们对此都心知肚明,却也不敢表态,他们都是一家人,吵就吵呗,睁大眼睛看戏就是了,谁管得着?
上官家与霍光不和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成了路边社的新鲜事。
燕王刘旦听到这个消息,兴奋地摩拳擦掌。经过始元元年那一败,他就意识到,他翻盘的最大的敌人是霍光,为了不引起霍光的注意,这几年他韬光养晦,目的就是等着有利于他的时机到来。
如今,两位辅政大臣不和,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快,带着金银珠宝入京去。”他吩咐幕僚道。
刘旦的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他要用这些东西去与霍光的政敌们结盟,上官父子,盖长公主,丁外人,桑弘羊,一个都不能少,有了这些人加盟,他登上宝座就指日可待。
“那个娃娃皇帝,也应该下来了。”刘旦心想。
一场外有刘旦,内有重臣的阴谋正在悄无声息的酝酿,霍光再一次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而更为可惜的是,他竟然全然不知
元凤元年(前80年),刘弗陵年14岁,霍光出城校阅羽林军后多日,上官桀就递上来一份奏折。
他打开奏折一看,却让他吃了一惊,奏折上写霍光去阅军时,出则称跸,此前还令太官备好食物,准备乘舆,诸如此类等等,全是犯禁的事,据此推断,霍光是想把刘天下变成霍天下啊。
刘弗陵再一看署名,是自己的兄长刘旦。
刘弗陵仔细读了一遍,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把奏折扔一边,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象从来没看过一般,没有任何反常的反应。
上官桀在边上侯了半天,这份奏折是他跟桑弘羊合计写下以燕王刘旦的名义上奏的,碍于情面,他们还没将话写死,只要能让霍光丢官丢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