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上官桀所料不差,刘弗陵马上就会下诏免去霍光的一切职务,然后命他彻查此事。上官桀盘算着该怎样让自己的‘好’亲家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可是等了半天,刘弗陵一点动静都没有,进去探问,却发现刘弗陵手上拿的是别的书简,不是那份奏折,合计皇上还没看呢。
他提醒道,“皇上,燕王的奏折看了吗?”
“看了!”刘弗陵轻描淡写道。
“看了?”上官桀一脸狐疑,继续说道,“臣认为,此事事关重大…”
“朕自有定论,爱卿还是先退下吧!”刘弗陵打断他的话道。
上官桀还想说什么,却又不能强说,坏了礼仪,只能退了出去。
折子递上去的时候,早有人把事情告诉了已从校场返回家中休息的霍光,霍光仍然十分镇定。
他第二天照常去上朝,在大臣们都入殿议事了,他却犹豫了。
当所有官员都上殿议事去了,霍光却坐在殿西的画室中一动不动,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的地方,正是那幅周公背成王图。
说实话,他略有些紧张,但他问心无愧啊。如今大汉江山在他的辅佐下,不但没有乱,而且又恢复了生机,他对得起先帝临终托孤啊。
如果当今天子因为一份污蔑的奏折要免我的官,砍我的头,那就让他治我的罪,砍我的头好了,我霍光,死而无憾矣。
刘弗陵一上朝,却发现少了霍光,便不解的问道,“大将军何在?”
“大将军因被燕王弹骇,尚在画室,不敢入殿。”上官桀的语气中带着嘲笑,他估摸着待会儿就是霍光出丑的时候了。
“快宣他上殿。”
略带疲惫的霍光依旧稳步如山地上到殿中,他摘下冠戴,向刘弗陵谢罪。刘弗陵却笑道,“将军不必如此,朕知将军无罪。”
此言一出,满朝顿时议论纷纷
霍光一听,喜不自禁,“陛下如何知道臣无罪。”
“将军去光明阅军,往返不过十日,燕王远在燕地,如何能得知,且将军如有不轨,何必用校尉,此奏必是谋害将军的违书,朕虽年少,却也不愚。”
刘弗陵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所有大臣刹那间明白,为什么武帝要让这个孩子即位了,这孩子早慧啊。
在大殿中“皇上圣明”的山呼声中,只有上官桀和桑弘羊低下了头,他们应该感到惭愧,连小孩子都能想到的,他们混了一辈子,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