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一下吧,看看二哥有没有回来。”
凤景瑛被她哄走,厅内冷清清的只剩下她和墨竹两个。
万家灯火,欢庆热闹,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冷静在寒夜里。
这次凤景璂并没有回来。
入了深冬,北蛮人会不顾一切的掠夺。北疆需要有能力、熟悉北蛮人的将领坐镇。
浩浩荡荡一行人穿廊过路,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笑容。
“母亲,儿子受皇命先归家报平安,喝碗热水就要进宫去了。”皇帝体恤自己的大舅哥,这是国公府的福气。
齐国公凤仲甫容貌俊朗,才到了不惑之年却已有星星白发。常年的边塞生活让他的面目更加坚毅,双目如炬。
他扫视一圈后不见凤璟妧,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冷声问凤景瑛道:
“凤璟妧呢?”
一时间鸦雀无声,凤仲甫这张阎王脸教老夫人很是不悦。
“你这是做什么!刚回到家就拉了脸?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她松开紧紧握着凤仲甫的手,沉了一张脸用力将拐棍敲在地上。
老夫人偏疼凤璟妧是整个国公府都知道的事,只是几年未见的儿子也不能凶她的宝贝孙女这事,这倒是让人意外。
凤仲甫有些尴尬,若非是他着急进宫复命,只怕老夫人还不会将他轻易放过。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夜,凤璟妧院子里的一角梅花也都上了白妆。
丫头们陆续活络起来,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间或偶有打闹的笑语传进屋里,她们都在压抑的缝隙中寻求片刻欢愉。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纵使是丹橘和墨竹两个丫头也不敢吭声。
大白感觉到主人低落的情绪,趴在她的脚边用大脑袋蹭她的腿。
昨晚祁珩翻墙进来,两个人静静坐了很久,也没说话,就一起坐着看院里的雪。直到齐国公从皇宫里回来他才离开。
“大白,你知道吗,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
当初她与东魏皇子相识,她的父亲却要杀了她的朋友。是他将她的腿打断,也是他勒令她回都。
只是途中遇到了埋伏,只是她断了双腿没法自救,只是她被敌人的长刀贯穿了身体,只是她跌进了北疆的河里。
只是这么多年,她从未等到她亲生父亲的一句道歉而已。
她真的怨啊!
凤璟妧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呢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