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橘啊,过了年就给你议亲。这个破地方,越早离开越好。”
四四方方的宅院困住了她,能飞走的鸟儿尽量飞吧。
丹橘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吓得大白虎躯一震。
“姑娘,您万万不要和国公爷对着干啊。”
“这年头,女子哪有什么地位可言!外头一直对您颇有微词,若是您跟自己的父亲别苗头,再被扣一顶‘不孝’的帽子,那可是会压死人的啊!”
墨竹也跪下劝道:
“奴婢知道您心里委屈,可是您总要为着四公子想一想啊。昨天,奴婢听说国公考校四公子功课,四公子没作声,摆明了不满意,国公爷就将四公子教训了一顿。姑娘,您想想四公子是为了什么与国公爷不对付啊!您忍心看四公子被外人戳脊梁骨吗!”
两个丫头,两个角度。
丹橘一心只为了自家主子,而墨竹更玲珑些,更懂凤璟妧的软肋在哪。
凤璟妧本来微阖的眸子在听了墨竹的话后猛然睁开,旋即坐直了身体。
这又将趴的好好的大白虎吓了一跳。
大白不耐烦的跳上床,椅着凤璟妧的后背眯起了眼。
主人的床,就是舒服。
凤璟妧冷声问墨竹:“阿瑛怎么样?受伤了吗?”
说着她就站起身来,扯过挂在屏风上的外衣就往外走。
大白由于失去了支撑,险些栽到地上,呲了呲牙,喉咙里发出不满的低吼。
两个丫头来不及阻止,凤璟妧已然出了里屋。
恰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丫头婆子们的唱声:“国公爷安”。
凤璟妧脚步一顿,与站在廊下的中年男人打了个照面。
三年未见,父女两个之间好像隔着千万里的距离,令当事人都感到深深的无力。
“你跟我来。”
丢下一句话,齐国公便转身离开。
凤璟妧跟上,步步生风,边走边系斗篷。
自己得学会好好爱自个。
步入祠堂,凤璟妧隐隐觉得不对。
果然就听得凉凉一句:“跪下!”
心有不服,但凤璟妧还是依言跪下。
跪祖宗算不了什么。
齐国公看她跪的笔直,满身都是竖起的倒刺,浑似个保护自己的刺猬,不由气结:
“我骂了那小子几句,你心疼了?”。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话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