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他这样说,一时气逆,咳得脸上有了血色。
“祁玙!你是储君!你应该要看的长远!”
他稳稳气息,继续道:“孩子,不管是城南军还是城西军,亦或者西南大营、神机营,他们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拱卫皇城。”
“可如今,周强将城西军拉下水,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缺兵少将吗?”
“不。他就是为了,一朝败局,朝廷将城西军一斩而尽,整座皇城外周,便没了半数倚仗。”
“届时,一但边关有任何破口,首当其冲白便是长都!”
长都距离北境极近,因着大魏开国皇帝曾定下“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国训,五百年来大魏几经动荡,却从未有过迁都之举。
故而长都的守卫要比别处严格几倍不止。
祁玙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不定,最终垂下脑袋闷声点头。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太息一声,道:“章与之这一巴掌打的好。朕决定封他为太子太傅,晋正一品首辅大臣,领礼部尚书衔。让他悉心教导辅佐与你。”
祁玙点头应下。
皇帝有些累了,撑着皇后的手慢慢坐到床榻上,看向皇后的眼中满是愧疚与怜惜。
“婉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皇后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潸然而落。
“妾不委屈,不委屈。”
她哭着摇头,声音哽咽。
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模样,皇帝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愉贵妃降为六品女官,六皇子……”
他顿一下,看向皇后,道:“若皇后想养小六,便将六皇子抱到你宫里去,若你没有精力,便将他抱到淑妃宫里去。”
“淑妃无子,也是个伴儿。”
听她这样说,皇帝点点头,允了。
在城西军叩城时,濯涟便合谋满宫里被埋下的宫女太监,发动宫变。
本想杀了皇后来个死无对证,这样太子的身世便再也洗不清了,却不料被白愉一条白练从身后勒死了。
由此,白愉与可怜的六皇子方才保住一条命在。
现在后宫清净了,令人头痛的便是朝堂关于太子身世的流言了。
凤璟妧听说章与之被封辅政大臣,戏谑看向坐在一旁剥花生的祁珩,故意逗他道:
“呀,这拿鞋砸人脸的人都升官了,这被砸的人,怎么还没消息呢?”
祁珩一口口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