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有些苍白,她似乎有些紧张。
也就是个半大的女孩子嘛,林启心想。
将徐瑶缓缓推到院中,在石桌前停下。
徐瑶将手里的书轻轻放在桌子上,林启低头看了一眼,却是一本《太白诗集》。
看来这个时代依旧有李白,历史变迁显然并不能遮盖住一些人,这些人的才华、理想和丰功伟绩终将在历史的狂沙中拔然而出……
周婶端了菜出来,嘴里嘀咕道:“峰哥儿还未回来?也不知跑到哪去了。那王二栓竟也躲了一天的懒……”
说完又招呼林启坐下吃饭。
林启见她两人都是女眷,也不知这时代的习俗,才要推拒,周婶已经按着他的肩着让他坐在徐瑶对面。
此时徐瑶正将脸上的面纱解下,放在膝前,露出一张皎如明月的脸。一抬眼,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各自低下头。
“小门小户的,没有那许多规矩。往日峰哥儿坐那边,这边的位置本也是空的。”周婶笑着说道,又向林启问道:“因为开客栈的,我们用饭都早,也好与客人吃饭时间避开,林小兄弟可会不习惯?”
“不妨事不妨事。”林启回答。
周婶满脸赞许地又看了他一脸,自己也在桌边坐下,转头与徐瑶说道:“姑娘,今天的米价又涨了,而且许多粮铺都不卖粮了,只有方老板家的铺子还在卖。怕是明日得再去多买些屯着。”
徐瑶应道:“看来那李员外又要筹粮去贩辽了。”
周婶小声道:“杀千刀的东西,乡亲们都吃不饱饭,他却每年运粮卖给辽人。”
徐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辽人买粮出价既高,粮商自然驱之若鹜,而辽人买粮的银钱,却是一年一年打草谷从我们大梁百姓的尸体上搜刮来的。”
周婶见她情绪低落起来,不敢再说这话题,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又对徐瑶说道:“这马上五月了,来来往往外乡来做买卖的人也多了,这鱼龙混杂的,姑娘怕是不好在大堂里呆着……”
“接下来难得生意好些,我更该在大堂顾着才是。”徐瑶轻声应道。
“只怕若是有些个登徒子,反而麻烦……”
徐瑶只是轻轻摇头,说道:“婶子莫要再说了,爹娘留下这客栈,我总之是要顾好的。”
周婶只好轻叹,给徐瑶和林启各夹了菜,又对徐瑶说道:“我看那王二栓前阵子每日嘀嘀咕咕跟峰哥儿说些什么,十之八九但是想叫峰哥儿带他贩边,姑娘也该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