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都快被人砸了,丢尽了咱们沈家的脸,娘今早就快被气的爬不起来了。”
“就她那种心术不正之人,只怕她想学医,也没有人敢教吧?”沈明予冷笑道。
“六哥你别这么说,姐姐听了会伤心的。”
“她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帮她说话?”
“她就算不认我,也永远是宝珠的姐姐,就像六哥你一样,哪怕你有朝一日不喜欢宝珠了,宝珠也永远把你当成亲哥哥。”
“宝珠,你真好,和那蛇蝎一点也不一样!”沈明予气愤道。
他真不明白,宝珠明明那么美好,可为何大哥、七弟他们却纷纷倒戈沈惊蛰,开始对宝珠不冷不热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沈惊蛰不聋,自然听见了,她淡定的坐在大堂里抓药,对门外之事充耳不闻。
沈宝珠见她不上钩,眼珠一转,柔声细语道:“对了六哥,听闻你舅舅是太医院的太医,不知欣贵人的身子怎么样了,可好些了?若不是因为同时服用了太医和姐姐开的药,欣贵人也不会腹痛难忍,真是造化弄人。”
沈惊蛰一听见有关欣贵人的事,顿时竖起耳朵。
沈明予想到自家身为太医的舅舅,不禁有些得意:“那还用说嘛,有我舅舅帮欣贵人诊治,她一定大好了!况且我舅舅给她开的药就是珍贵药材,民间根本找不到的,若不是庸医捣乱,欣贵人的病早就好了!”
“那就好。”沈宝珠拍拍胸脯,一双乌黑的眼眸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等欣贵人病好,只怕又要来找姐姐兴师问罪了呢。”
沈明予没听出她话里的幸灾乐祸,朝地上啐了一口:“那是她活该,自找的!”
从二人的交谈中,沈惊蛰把来龙去脉听了个清楚。
问题想必就出在沈明予的舅舅身上,是他的烈性药和自己的方子两两相克,导致欣贵人身体无法吸收,腹痛不止。
想到这儿,沈惊蛰端起两杯加了料的茶水走出:“两位在我门前嚼了这么久的是非,想必渴了吧,来喝点茶解解渴。”
沈明予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接过茶杯恨声骂道:“沈惊蛰,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我沈家出了你这样的小人,真是家门不幸!”
他把茶水一饮而尽,愤愤把茶杯摔在地上,挑衅的看了沈惊蛰一眼。
沈惊蛰没搭理他,把茶杯递给沈宝珠:“喝点?”
沈宝珠在她手里吃过不少亏,忙捂了捂嘴:“多谢姐姐,我不渴,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