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漫无目的沿街而行的南若苏,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按理来说,谈妥了这次合作,南若苏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从鹳鹊楼出来以后,他感觉到南若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南若苏脚步一顿,思索片刻后,怅然说道:“好好休息一夜,从明天开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清闲日子了。”
“可是,您一个人……”
沈怜冲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有些犹豫。
南若苏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吧,这里是白龙城,不会有事的。”
他自然知道沈怜冲在担心什么,不过在当下这种关头,估计没有人敢出头触犯城主府的威严,哪怕是他南若苏早已声名在外,南玄机如今的盛怒,白龙城还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住。
“那好吧!”
沈怜冲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去。
送走了沈怜冲,南若苏不紧不慢的在白龙城晃悠了起来。
如果放在以往的时候,这个时候,正是白龙城那些酒家、妓院最热闹的时候,可是今夜的白龙城,却出奇的安静。
满城白烛照耀下的白龙城,就仿佛一座死城一般,悄无声息。
突然,南若苏停下脚步,转身一头扎进了一家名为“忘忧”的酒舍。
白龙城的酒舍不下于数十家,其中就属忘忧酒舍最负盛名,加上这家酒舍的酒每日都有定量,以至于忘忧酒舍的酒,向来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忘忧酒舍的当家,是位慵懒的灰衣中年人,南若苏踏步进门的时候,他正好躲在柜台旁打盹。
“当家的,一壶将军泪!”
一进门,南若苏就扯着嗓子朝他喊了一声,而后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中年人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瞥了他一眼,浑浊的眸子里睡意未减,嘟哝道:“什么将军泪?没听说过。”
说罢,合上眼继续打盹,压根不理会南若苏。
南若苏早已见怪不怪,他从小在白龙城长大,自然很清楚这家忘忧酒舍的当家,可是个脾气很怪的人。
在白龙城,他除了给自己父亲南玄机几分薄面之外,从来不卖任何人的帐。
而像他这般脾气怪异的人,白龙城不只他一人。
“将军泪没有,其他的酒总该有的吧?”
南若苏四下打量了一番冷冷清清的酒舍,只见在柜台前的储物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