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收到了来自“华府”的晚宴请帖。没多想,她就叫阿舒去回话,又让芜芮把帖子收好,去准备后日的衣裙。
简云楟宫宴当晚一听见有人当众向项叶求爱,就急匆匆地撇下皇后先回了宴。后来,自然也遭到了盘问。他态度持得坚决,皇后并未反对,但也没直言同意。
今日他之所以来赴华家的宴,一是为表谢意,应一回华琤嫟的面儿,二是他打算找项叶好好谈谈。他心里知道,有些东西不得不谈,越晚越糟,他不愿意等到那般境地,才去把话说清。他明白,心意要靠维系,而不是检验。
简云楟在华府后院的水桥上,找到了项叶。两人隔着三五步,笑挑河暮天。
流月看着两个人对视,没什么矛盾,看不见激烈,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被戳到了点。
他难得地开口问司命:“你感动吗?”
司命说:“我虽游戏仙界,日勾百万命卷。现下居然也有一些。看来,还是没老得彻底。”
流月微笑,说:“你算什么老?”
司命讲:“女娲曰,不可说。”
项叶朝他走近一步,问:“简云楟,你记不记得,木鸟长什么样子?”
简云楟也走近一步,回:“开始呆头呆脑,后来顺眼不少。”
项叶歪着头笑,说:“你读过《宫墙柳》没?”
简云楟诚实地答:“没有,是谁写的?”
项叶缓缓地念:
“宫墙柳,黄土狗,洞往北边走。
朝天椒,井底水,辣顺南边凑。
几人留,几人走,天涯有花,宫墙问柳。”
简云楟笑着不说话。
项叶继续说:“这是个大怪人写的。”
简云楟问:“哪个大怪人。”
项叶说:“眼前这个。”
简云楟说:“你哥哥昨早上朝遇着我,跟我讲,你被钟毅念的诗打动了。我不会作诗,只能回你个‘怪不像’。”
“天涯花,云中市,市隐起雾山。
大漠月,山涧水,水软坡土香。
几人生,几人死,巫歌焯岭,天涯有花。”
项叶没多说,两步走上前,直接抱住了他。
简云楟一愣,只听见她讲:“你现在可别告诉是我,你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当真了。”
简云楟回搂住她,一手轻抚她的发,轻柔地说:“我怎么舍得。”
项叶笑得开心,将他抱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