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普遍,比祭祀巫婆说的故事还耸人听闻。在我看来,通通是泥里禁不得踩的落花,是掩藏邪恶燃烧的火盆上罩的漏风铁网,是咽不下去的瓜子壳,是桃核里面的白丝种,拨开一层又一层,还是苦的。”
陆探微回:“你到底要说什么?”
颜申说:“我就是想告诉你,陆探微,你画技再精妙绝伦,在爱情这件事上,不过是张没有颜色的白纸罢了。已经爱上了别人,又不想承认自己不具备爱人的品格和能力,于是就说自己不想要,就翻遍全天下的书来给自己找借口言说分离。这太虚假。”
陆探微说:“她不爱我,你满意了?”
颜申回:“从没爱过吗?”
陆探微说:“从没有,甚至厌恶。”
颜申回:“那你该庆幸,这比爱了再被抛弃来得好很多。”
陆探微说:“可我忘不了她。醒着想她,梦中想她,画画时想她,吃饭时也想她。”
颜申说:“那又如何?”
陆探微问:“你真的爱过别人吗?”
颜申说:“你再爱她,不是依然能活着吗。况且,等你遇到了下一个爱的人,这些东西就会像煤灰一样,扫帚一捞,一把就都没了。”
陆探微说:“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爱上别人,如果会,她何时才会来。”
颜申说:“缘分岂是你我能看破的,你有权有势,倒是不妨去找洱轼算上一算。”
陆探微说:“我想喜欢另一个人,你出现了,我们算有缘分吗。”
颜申的心被人拿小球砸了一下。
陆探微又说:“你被人抛弃,家道中落,我恰出现,我们有缘分吗。”
颜申的心又被砸了一下。
陆探微说:“我以前不喜欢看女子笑,但喜欢她的笑脸。我以前最见不得女子揣着泪骗人,但我不讨厌你哭。这又算什么。”
颜申的心再禁不得被多砸一次。
陆探微说:“我是张白纸,但我盼望多彩的颜色。你叫颜申。颜申,你是我的颜色吗?”
颜申记得自己答:“我不喜欢黑色灰色,在我这,颜色都亮得很,你不要受不住。”
陆探微笑着问:“爱是种什么感觉。”
颜申回:“现在,我与你。”
陆探微说:“我感觉不到。”
颜申握住他的手,说:“别说话,看着我的眼睛。”
时间敲过一刻,颜申主动探过身,亲了陆探微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