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哄着洪毣。
洪毣哭了好大一会儿,直到自己打起嗝来,才又笑着和他说:“我不知道怎么了,听见爹爹同意把我嫁出去,就觉得很难过。我是很想嫁给你,但我又舍不得离开家去。嗝,我就是很难过。”
邝竒的心瞬时松下来,心里笑她孩子气。又哄她:“原来七七是怕被拐了就回不了家了。没事的,七七。只要你想回来,随时我都陪你。等你和我回去成个婚,你想在哪住多久,我们就住多久。”
洪毣含着泪问:“你没骗人吗?”,她心里大部分暖暖的,边角处有些凉,含着不经注意的嫌弃:“原来男人都是顺皮。”
邝竒笑得坚定:“我从不骗你。”
洪毣顺从地趴进他的怀里,心里大部分澄明,边角处黑魆魆,该呼啸的地方强行安静:“最大的谎言,就是这句。”
在这个故事里,如果需要一只第三个人的眼睛,我们必然需要这只眼睛,否则就再也不能看清,为什么单纯炽热的洪毣姑娘会忽地有如此动作。
神的视角与人相通,他们同样不明白。
流月在天上,编着月亮的红褂,它最近闹脾气不肯好好任职,得给它穿件新衣服才行,虽然每回它穿上了,不要一会儿就全脱了扔掉,嫌弃闷。但过个几十年又心痒痒,又闹脾气让流月给织。
流月熟练地勾线,却搞不懂这洪毣的心思:“女人都是如此的吗?”
司命翘着二郎腿晃晃荡荡,回:“在情爱面前你太生涩了,什么也不懂。”
流月两手停下,内心不满,说:“烦请赐教。”
司命回:“这情绪变化得快,让人摸不着头脑,在情爱里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无论男女,掉到头上了都一样。人在没有幸福的时候往往容易坚定,可越接近幸福了,反倒越患得患失。身处幸福中间的时候会无故生出腻味来,等到失去了又会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流月说:“为何要如此自寻烦恼?”
司命一下坐直身子,严肃地看着流月,又从怀里掏出两个又大又水的桃子来,丢一个给他,回:“和我不知道哪天会死一样,这就是宿命。”
流月接过桃子,低头思索。
司命又说:“不过目前,看来我们需要另一个人来解释解释,否则再这么看下去,你定是看不懂的。”
流月本是不喜甜的,此刻却咬了大口,回:“且先再看一段,让我多学习一会儿。”
司命歪嘴一笑,耸耸肩,又躺下去,翘着二郎腿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