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正史,不是话本演义。”张缙看着她写的功课,语气淡淡道。
她哦了一声,有些酸溜溜道:“怪不得顾其怀看上她。”
清平城中都传开了,顾其怀要娶家中丫鬟,且顾家已经在准备三金聘礼了。
张缙抬眼看她,皱眉问道:“当真那么喜欢顾其怀?”
这话问得她一脸疑惑,“不是啊,怎么这么问?”
“那你为何一直耿耿于怀?”
“不是您说她那样的女子难得一见吗?您都这么认为了,顾其怀定也是这么想的。”她挑眉一脸不高兴道。
“我何时说她难得一见了?”张缙一脸冤枉道。
“您话里话外不都是这个意思?”她仍旧拉着一张脸,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他好笑地看着她,“今天是话梅吃多了吗?每句话都这么酸。”
她负气地哼了一声,将他手中的功课拿了回来,转身出去了。
“今日的书不读了?”他在她身后问。
“不读了!”小妮子恨恨道。
他无奈地笑了笑,也由得她去。
这学业一停就是大半个月,倒不是她故意与张缙生分,而是李家给张缙放年假。元宵节一过,张缙继续回来给她上课,她亲自到门口去迎接他,见他来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先生好。
张缙看着这小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几日不见,越发懂事了,还知道来接为师。”
“分明是一年没见。”她轻声嘟囔。
年前见过,如今已是年后,确实算是一年没见。
闻言,他有些恍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哀伤,语气也变得有些感慨,“是啊,又一年了。”
他又蹉跎了一年,又一事无成。
听出了他的惆怅的情绪,她忙抬眼望他,可他早已换上那副和煦的笑容,从袖中拿出一个红包给她,笑道:“压岁钱。”
她不由得眼前一亮,接过红包,满脸开心地看着他,“多谢先生。”
张缙笑了笑,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今年要好好读书呀。”
“嗯。”小丫头开心地点头。
但张缙的好好读书,与三月的好好读书不在同一条线上,去年讲完《论语》,按说应该继续讲《孟子》,但是她对这些一本正经的书不感兴趣,正如张缙之前所言,姑娘家,对诗词歌赋要感兴趣一些。所以在开年的第一课,她便央着他讲《诗经》,张缙经不起她软磨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