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神,绿萍抬眼望去,就见檐下的牌匾上写着“青青子衿”四个大字。
“姑娘看什么呢?”绿萍问道。
饶岸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着那牌匾上的字笑道:“慕家是武将出身,这个院子却叫青青子衿,着实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
“子衿是周代读书人的服装,后来魏武帝化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代表他求贤若渴的心情。一个武术世家,竟然会用如此风雅的名字,你说奇怪不奇怪?”
“魏武帝还会写诗呢,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绿萍不以为意道。
闻言,饶岸然也觉得有理,便也没在意此事。
晚饭的时候,吴妈妈听说饶岸然玩得有些累,忙盛了鸡汤让她好好补一补,她笑着接过,想起今天的那个院子,问道:“我院子旁边的那个院子以前是谁住?”
闻言,吴妈妈手上一滞,小心问道:“姑娘今天进去了?”
“绿萍买的竹蜻蜓飞过去了,我们进去捡竹蜻蜓了。”见吴妈妈神情闪烁,她皱眉问道,“那里不能进去吗?”
吴妈妈啧了一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个院子以前死过人,所以大家除了打扫,都没有进去。”
闻言,饶岸然倒是松了口气,笑道:“谁家不死人呢?有什么害怕的?”
吴妈妈笑了笑,说也是,“说起那个院子的主人啊,还真的值得说道说道。”
“有什么故事?”绿萍听了一脸兴奋地问。
见她二人都想听,吴妈妈便缓缓道:“那个院子的主人叫慕景程,是大将军的弟弟,他与大将军不同,天生体弱。老夫人心疼儿子,便也没有让这位二爷舞刀弄枪,他呢也喜好诗书,终日与诗书为伴,姑娘在那个院中看到的字,便都出自这位二爷的手。
二爷读书用功,十五岁的时候便考上了秀才,十八岁那年中了举人。老太爷也高兴,说是日后在朝中,慕家便文武双全了。偏偏在会试的那一年,二爷的未婚妻白姑娘染病亡故了,二爷伤心成疾,从此便落下了病根。
身体垮了,书也读不进去。老太爷也没有勉强他,想着等他身子好了,重新给他说一门亲事,也好忘记那个白姑娘,偏偏那二爷是个痴情种子,不管老太爷给他说哪一位姑娘,他都觉得不如白姑娘,如此一来,老太爷也生气了,便也不管他了。谁知,第二年,在白姑娘忌日的那天,二爷给她写悼亡诗的时候,伤心过度,吐血晕倒后便再也没醒过来。”
饶岸然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