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从里面出来之后,家里人就借用关系给他安排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在里面呆了两年多,让李同学会了安分。
“兄弟,你现在是越混越好了。”方建在说这话的时候,不仅仅只是羡慕,还觉得自惭形秽。
“毕竟接受过党和人民的洗礼。”李同笑了笑。
方建原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最后选择了什么也不说,毕竟,他能感觉到,他和李同自此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人简单的吃了一段饭,简单的寒暄着两个不同的世界。
“保重。”是方建对李同的告别,也是对自己年少轻狂的一个交代。
回到瓦罐村的方建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方建母亲信了,方大能却再次低下了头,“以后的日子,你顾好你自己,我们老两口自己能活。”
方建以自己的生存之道快速融入乡村生活,快速的结婚,快速的离开父母另起炉灶,一切看起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方建以为生活会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在结婚后再次碰白酒。
酒醉后的他似乎没有办法改掉撒疯的习惯,他女人身上的伤赤裸裸的在告诉着他,自己的暴行。
那一天,村里的陈少东借着方建新婚的理由邀请他喝酒,方建不好意思推辞只能勉强接受,从最开始的告诉自己就喝两三杯,到后来吵吵着的一醉方休,酒精夺走了方建所有的主导意识。
“兄弟,来再喝一杯,敬你早生贵子。”陈少东摇摇晃晃的再次拿起一杯酒高举着。
“喝!”
陈少东酒刚送到嘴边儿,就立刻摇头,“不!你怕是不能早生贵子了,贵不了,你女人不行。”
陈少东的一句话,让方建沉睡的意识一下被刺激了起来,他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什么?!”
“你女人是克星,生不出来儿子的。”陈少东放下酒杯,用手指挡住了嘴巴,“嘘!”
方建内心想要打人、骂人的冲动被压制了下来:我一定要回去问清楚!
“喝!”方建的声音特别的大,大得足以掩饰他内心快要暴走的荒乱。
婚后的第二天,当听到方大能的那句“狗改不了吃屎的时候”,方建才完全清醒过来。
往后的日子里,方建在流言的混沌中用酒精麻木着自己,在清醒的忏悔中渐渐觉得女人被打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她生不出来儿子。
方建眼里的余采总是怯懦,起初还会跑到双方父母那里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