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也配?”
云胤的话像是锋利的尖刀般戳在了郑月婵的心上,郑月婵顾不得身上的伤,崩溃大哭。
可她的哭泣没能得到任何的怜悯。
“你若安分守己,吾可以让你坐在这太子妃的位子上,享受无上荣光,但你若再敢伤她,吾定会让你跌落尘埃。”
“她是云安郡主,你呢?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给吾好好在这里反省,没吾的准许,不准出来!”
“哦,对了,你身边那个贱婢,今日她若没被杖毙,吾也会让人扒了他的皮。”
云胤打开房门,随后又关上。
脚步声渐渐远去,唯留下屋内满身狼狈的郑月婵。
烛火阑珊,郑月婵一双指甲抓着地面,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和嫉妒。
云绾颜,既然殿下那么放不下你,那本宫一定会叫你不得好死!
流云阁中,云绾颜骤然打了个喷嚏。
“阿姐……”睡梦中,云绾意呓语了两句。
云绾颜拍了拍身边睡着的小团子,轻声道:“绾意乖,阿姐在呢。”
翌日。
晨光熹微,金銮殿内,大臣们身穿官服,位列在大殿两侧。
年逾五十的皇帝坐在宝座之上,一双浑浊而又有些沧桑的眼睛巡视着所有的朝臣。
丞相在左,太尉在右,一个面容憔悴,一个冷漠疏离。
大殿之上安静异常,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方相,淮王。”皇帝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了。
“臣在。”(臣在。)
随着两声个不同的声音交叠响起,方丞相和淮王恭敬的站在了大殿中央。
不同于淮王的不卑不亢,方丞相显然焦虑的很。
他昨日一回府就听说太尉派人去了淮王府,还给云安郡主送了匹千金难求的云锦,甚至还说了好些维护的话,这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敢想。
陛下将叫他们出来,必然是因为和离的事情已经传进了宫去。
这事儿本来没什么好说的,郡主悔婚,原怪不到他们头上,可太尉若是一参与,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方相,朕说的你可听见了?”冷不丁的,皇帝不悦的声音响起。
方丞相骤然回神,老脸一阵青白,赶紧跪在了地上。
“回陛下,臣,臣……”他臣了半天也没臣出来半个字来。
太初皇帝倒也算宽厚仁慈,并没跟方丞相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