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高幸幸指挥着陆则言摆放水晶瓶,细致得连角度都再三要求,陆则言都照做。
愉快又温馨的气氛被一通电话打破。
陆则言挂了电话拉开衣柜拿外套:“幸幸,有点事,可能下午要你一个人呆着了。”
“工作的事吗?”
“不是,是...私事。”
私事?
高幸幸撇了撇嘴,陆则言跟她还有隐私呢?
她走上前:“什么私事是我不能去的吗?”
陆则言眼眸很沉的盯了她两眼,牵着她手:“走吧,一起。”
来到的是一家医院。
从下车,陆则言就一直牵着高幸幸的手。
到了一面可视病房前,高幸幸看见纯白的房间里躺了一个人。
是个女孩儿。
模样看不清,年龄也推断不了。
只看见她身上链接着无数的管子仪器,整个人薄的没有厚度,脸颊的颧骨异常的凸出。
旁边有个外国医生,说着带专业性的英文,高幸幸听不明白。
她只感觉陆则言把她的手握的很紧。
高幸幸也就回握住他的手。
高幸幸的英文储备能听懂医生问陆则言,还要继续吗?
这个继续,是问他还要不要对床上的病人坚持。
陆则言眼神很复杂,对医生说,稍等。
陆则言放开高幸幸的手,握住她肩膀,轻声道:“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好。”
等了很久,陆则言才回来,他对医生说了几句话,连续签了几份纸质文件,然后一声不吭牵着高幸幸离开。
回到车上,陆则言没开车,眉头紧锁闭眼靠在驾驶位上。
高幸幸想问,又不敢问,轻轻伸手抚他眉头。
陆则言睁眼,眼神悲戚:“幸幸,我永远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高幸幸也就突如其来的热泪盈眶。
那个女孩儿的事,在去谢呈家的路上,陆则言主动说的。
他说的内容也就寥寥几句。
那个女孩儿叫秦月,植物人好几年,靠着昂贵的医疗资源维持生命。
这次突然性多器官衰竭,医生建议放弃。
这不是医生第一次建议放弃了。
只是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高幸幸抿了抿唇:“她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