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而孙府之中,能知道官武人何时到达东阳城的,除了孙乾安父子,再多,无非就是你和那个妾。”
说着,白泽踱起步子,仿佛是寻找方便出招的角度,也像是要截断余氏逃生的去路,随后继续说道:“当然,这种猜测是不怎么靠谱的,毕竟你那个丫鬟说,你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跟那棵榕树说话。在外人看来,你也许早就被那棵榕树迷惑心智,而把官武人到来的时间透露给它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第三个更让我起疑的,是尸潮的爆发。虽然前面有两次尸变作铺垫,但它的出现仍然是那样突然。就好像在刻意让我们将目光放到行尸身上。是个人都知道行尸是真元污浊变质而成,只有被‘妖’侵害之人才会尸变,于是怀疑的对象自然而然地便忽略了‘人’。”
“而你之后的出现以及行刺,就更引导我们将矛头指向榕树,而你自己摇身一变,坐上了受害者的位子。”
在余槐的沉默与贾子英的震惊下,白泽轻叹了一声:“不过,受害者实际是施害者的可能,虽然离奇,却未必没有。第四个,也是让我认定你非好人的证据,就发生在进大门之前。”
“进大门之前?”余槐闻言皱起了眉头。
“在你敲打门环叫门的时候,贾大哥给了我三张神火符箓,中途他与我定下战术、击掌鼓劲时,偷偷多塞给我一张。可是在我用出第三张之后,我清楚地记得树妖是这么跟我说的——”
咳嗽了一声,白泽拿捏起树妖的腔调,婉转阴柔地说道:“可惜,你却只有一条命!而三张神火符你已经全部用掉——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
学完了树妖的话语,白泽神情骤然阴沉下来:“树妖的领地在大门以内,门外的事情它无法洞见。我虽然说出许多话来迷惑他,但到底有多少张神火符,我可是只字未提,更是断不会透露的……”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有三张神火符并不小心说漏嘴,就是个问题了。”
如果说白泽的前三项证据有着相当程度的猜测意味,那么第四条证据的出现,无疑就使得前三者也同样值得人深思。
当然,更直接的两样证据白泽无法给出其中逻辑,却是百分百的真实——树妖在他眼中呈现出的姓名是“余榕”,你说跟“余槐”这名字毫无关系,白泽打死都不信;再就是当他进入地煞境之后,探查生机的“秋水”技能得到敏锐强化,他看见妖树的真元流动中,有微不可见的一缕竟然通向了余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