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透视她身躯发现她衣物之下附着皮肤的枯藤,则更是经过证实的、不可动摇的铁证。
在白泽的注视下,余槐冰冷的神色忽然春雪消融。她低下头,看着夜色之下孙府的院落,如今已是被鲜血染得鲜红,不由得失声而笑:“小弟弟,你真厉害啊,我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被你指出这么多漏洞。”
说着,她忽然轻叹一声,仿佛真的是在跟亲弟弟说话一般:“说来也是,我十五岁嫁到孙家,从此便不再闻窗外事,又怎么可能想出什么好计策呢。”
望着余槐虽败露却无半点惊慌、更无半分愧疚的神色,白泽沉声发问:“真的这么恨孙家,一定要杀尽而后快吗。”
火光映照下,苍白如雪的女子红衣在身,美艳苍凉。
“十七年了,来时方及笄,如今已半老。我最好的岁月全给了孙家,而孙家,怎么对我呢……”
说着,她撩开了左臂袍袖。
淤青疤痕,遍布左臂。
“这些,就是孙家父子对我孝顺公婆、敬奉丈夫、恪守妇道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