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下位了,谁谁谁又当丞相了,就连芝麻点的事情都能论上一论。
这种言谈之间的正义快慰俨然已经成为了老百姓最下饭的嚼头。
白桃在旁靠着树杵静静听着着,倒是听得越发入迷。
等有几个老秦人问:“你这女娃娃,咋一声不吭,当着大伙儿的面,你也快说两句。”
白桃这才反应过来。
不失礼节的谦虚了一番,她赶紧跟着青铜轺车的轨迹。
唔,八卦还是少听。
为今之急,得先去保护政哥哥,免得他被那个红毛大蛇给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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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疏影,月在花梢。
白桃时刻注意红毛蛇妖的动向,花点金子东打听西打听总算打听出来,那个红毛蛇妖有事无事都会在东南角的九层塔楼那里,寻常时候不会出来。
意思就是说,藏好妖气,就能不被红毛发现。
白桃放下了心,遂变回原型,点着梅花垫,悄悄压在砖瓦之上,风过无痕般的窜进雍城风灯深处。
加冠礼是天下第一礼,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需要历经的事情,所以沉淀下来的规章甚是郑重和冗长。
在正式开始之前,秦王要先在殿内住下,落脚洗尘,已示心中虔诚,按照这个点来说他应该在沐浴。
白桃想罢,再暗自盘算一番。
可忽略的却是,他的勤政程度,总是超乎常人之思忖心。隔着山河屏风,就听他在和下属泡着浴桶商谈政事。
白桃:“.”
磁性的沙沙之声隔着氤氲的热气传过来,有点痒耳朵:“你是说,仲父才落脚就去拜见了赵太后。”
另一边的男声很耳熟,白桃听出是那个英姿勃发的李信,不过那扬上天的气势收敛了许多,“是,君上,只是太后娘娘始终闭门不见,那主宫的大门一直紧闭,卑职也探不出什么虚实。”
“上次你摸进雍城,只探得嫪毐意图不轨,还有粉碎送子官船之事?”
李信犹疑道:“君上,恕卑职直言,此地古怪颇多,种种难以解释之处,恐是叵测之地。”
“雍城,自古以来就是秦人的老王畿,是秦人的根基。”他冷道,“李信,你再说这种怪力乱神之言,以乱言之罪惩处。”
李信不敢多言:“是卑职失言。”
趁他们言谈,白桃这只小狐狸跳下去,转身盯着室内长案上赵高摆盘的糕点,垂涎欲滴的扒拉着爪子。
纠结吃还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