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收到的消息是月妈妈周敏涛现住在洪城边的一个小乡村中,归洪城辖管。
下高速后,车子沿着省道跑到一段距离,然后进入了一条曲折蜿蜒的水泥路,下了水泥路之后是泥巴路。
泥巴路高低不平,坑坑洼洼,车子开在上头癫来癫去,月浅舒的头差点儿都撞在了窗玻璃上,亏得夜修尧眼疾手快用手护挡住了。
“严三,你会不会开车?”夜修尧训了严三一句,直训得严三心里那个苦啊!不是他不会开车,关键是这乡下的泥巴路太难走好不好?
“对不起,三爷,月小姐,我会注意的。”严三虽然委屈,但还是很识趣的,一般不会和夜修尧争论,而只会顺着夜修尧的脾气来。
月浅舒却看不下去,将夜修尧护在自己脑袋上的大手挪开,说道:“你干吗凶他?这路不好走,能怨得了他吗?你这人,是不是太凶了一点?”
“我……”夜修尧有些无奈,他在关心她好不好?这丫头,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还反过来责怪他?
“月小姐,的确是我不对,爷没有冤枉我!”严三说了一句。
月浅舒便回:“严三,你别惯着他!你看看他,都快被你们这帮人惯成什么样了?狂妄、自大,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浅浅!”夜修尧的脸沉了下来,一脸的郁闷写在上头。
月浅舒却不管,耿直的说:“我没冤枉你,不用这么大声叫我。夜修尧,我告诉你,你要在这么下去,肯定会孤独终老,把身边的人都吓跑的。”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但她就是想告诉他,不要太凶了,有时候还是讲一点道理的好,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就处处显摆优势,不把别人不当人看。
“好好好,我错了!成吗?我给严三道歉,好不好?”夜修尧赖得再和这个傻丫头争论,当真对前头的严三说,“严三,是我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是不是?”
“三爷说得哪里话?您要这么说,可就羞愧死我了。”严三其实一点都不埋怨夜修尧,因为他知道夜修尧是个好人,起码对身边的人而言是个好人,对他严三而言是个好人。只是有时脾气有点坏,关系到月小姐事情的时候脾气更有点急,他才不会见怪生气。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三爷这么服服帖帖的给他严三道歉的人,月小姐还真是头一个。想当年的苏小姐在三爷身边时,三爷也没这么听话过。
不过话说回来,苏小姐没有月小姐这么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