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狗,你又到处惹祸是不是?”昨日的大妈从自家院子里出来,见疯男人被白霁抓着,骂骂咧咧地走来,就把他往自家拽。
不像是对我们有多抱歉,而是忌讳通往四号的小巷,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只打骂着疯男人,间隙还不忘念叨着什么害人精,泗村的人早晚要被害死。
她口中害死泗村的人,好像在说我们。
看白霁不悦的表情和紧锁的眉毛,我怕他生气,忙解释道:“这人脑子有些问题,昨日我们刚来泗村,他也来闹过,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挺吓人的。”
白霁仍然把目光集中在疯男人的身上:“他说些什么?”
“说……”我回忆着,“说什么半夜有鬼开灯,进去的人都得死……”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疯男人昨日被大妈喊走之前,那古怪的眼神和怪异的笑容,就像,就像……
我突然扭头去看宋玉,此时的她已经不把我当成避风港,而是躲在白霁的身后。
对了,疯男人昨日突然转变的目光,和宋玉十二点过后,对着摄像机的诡异的一笑,几乎完全相似。
只是宋玉当时的笑比疯男人更甚,多了些得逞后的得意。
此时,就在大妈拖拽着疯男人即将走进自家院子之时,白霁突然喊了一声,然后拉开车门,从后视镜上取下挂着的手持,几步走到疯男人和大妈面前。
“他疯了多长时间?”白霁手里撵着手持,用大拇指拨动着玉珠子。
疯男人看见手持更加疯狂起来,嗵地一下跪在地上,把头直往手持上凑。
大妈被疯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想把他拽起来,力气却占了下风怎么也拽不动,只得任由他跪着:“两,两个多月……”
“还不算晚。”白霁说着一只手抵住疯男人的脑袋,另一只拿着手持的手往自己的眉心一放,似是闭上眼默念着什么。
数秒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抡圆了胳膊,用手持狠狠地朝疯男人头上砸去。
嗷地一声,疯男人的叫喊声撕心裂肺,周围人都被叫声吸引,目光从四面八方聚焦过来。
而疯男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