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婵没好气,发狠把她腮上一拧,一面忌惮吵醒小羲,一面压着笑道:“过来,让我正经收拾收拾,好端端的剖腹深告全不理会,你倒现编排起我来了。”
子默也加入调侃,扭头对牢嫂嫂笑道:“姐姐们吃了美味的东西,总得卖点气力,一来二往地斗斗嘴皮子算完。”
王文娟抿了抿嘴,神色间似乎勾起了些许回忆,她再度开腔道:“我真心觉得,少婵这个土坯之喻恰到好处,半成未成的,也类似少年心性,身上犹自散发所来之处——大地泥土——的柔软芬芳,心中对前景不免带着几分迷茫,与此同时,又对即将新生的姿态一点点升起了期望……”
欢时易过,在姐妹们的言谈笑闹中,她们翘首许久的这趟踏春之游便也悄然落幕了。
“吱呀”一声,扉开风动,窗缝间飘落几瓣白色香槐,思霓母女回到了水沟院落。
“回来了。”像屋里有人似的,少姝特特喊了一嗓子,接着哼哼唧唧地爬上炕,四仰八叉地摊开,舒泰得再无法言语。
小鹿骐骐也一并到家了,它乖巧地跳脚回窝,正看到窝边放着满满一笸箩洗净了的喷香榆钱,更加欢天喜地,不禁感激地回望向女主人的纤弱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