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霓跟着进入女儿卧房,笑盈盈地坐到炕沿上:“这两天可是玩尽兴喽?”
“妈妈,太有意思了,说来也怪,折戴柳圈,牵钩打瓦、荡秋千、挂祥铃、赋诗饮宴,百无禁忌……哥哥姐姐们在这儿的时候,我觉着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劲儿,他们一走,这才觉得腰也困了,腿也酸了,实在不想动弹,来,妈妈也累了几日,咱们一块儿躺会儿。”少姝喜滋滋地拍拍炕头,摆出惯常撒娇的样子来。
(牵钩打瓦:牵钩即拔河,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拔河这项活动,不过在那时不叫拔河,而称为“钩强”或“牵钩”;打瓦即指儿童掷瓦的游戏,在我国北方地区流行。少姝说的这些,多为春游时节青少年们的娱乐竞技活动。)
“好啊,眼下也没什么可忙了,咱们娘俩儿便挨着歇歇。”思霓受用地搂过女儿,一把抱入怀中。
“妈妈睡着了么?”少姝蹭来蹭去,支吾其词。
“没有,想说什么?我等着听呢。”思霓半阖着眼,还要逗一逗小女。
“我给哥哥姐姐他们变了个戏法。”少姝嗫嚅道。
“什么戏法?”思霓还是没动,只薄唇边悄悄起了一弯弧度。
“就是妈妈教我的,变小葫芦那个。”
“如此说来,子猷他们觉得如何?”
“别提有多喜欢了!”少姝大力地点点头,格外留意着母亲神色的纤毫改变,看她心情还好,下定心思抢先服软认错,“我在兴头儿上的时候什么都记不得了,妈妈,我是不是又招摇了?你常跟我说要安分随时,藏愚守拙,有些事不可轻易展示给外人……”
“少姝的兄弟姐妹,说成‘外人’就不通了。”思霓终于笑出声来。
少姝暗暗吁了口气,一颗心踏实落肚,方才还顾虑重重,若再度被罚——不能上后山玩耍了,那接下来的日子她还能往哪里去蹦跶,还有啥趣儿?
她语调益发明快了:“子猷哥哥还以此戏阐发了有道先生的‘五德’,我们几个受益良多。”
“那多好。”思霓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肩头,哄睡似地喃喃低语。
“畅谈时,大家说到与五行的对应,我才知五德在儒、释、道等诸家各有表露,多么玄妙!那时我想,妈妈若也在当场,将会以五德对应什么?”少姝的眸光兴奋地一闪一闪。
“说到对应还蛮有趣的,你想想,五行原本各主一色,是不是?”思霓便以女儿平日里关注的色彩简略启示。
“木主仁其色青,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