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着试图安慰肖若萍:“伯母,您别生气,气坏了对身体不好,昱川也会担心您。”
肖若萍见到盛微宁这死水般的样子便抑郁。
程建雄给程昱川选的未婚妻,她一百个不满意。
她烦闷地揉揉眉心:“人言可畏,他身份不干净,你也得学会洁身自好,懂吗?记得保持距离,免得弄出什么风言风语,到时丢脸的是昱川。”
盛微宁纤细的身形陡然一震,被暮云笼罩的面颊微微苍白,脊骨挺得笔直,沉声道:“我知道,伯母,我会注意分寸。”
肖若萍拢了拢自己的披肩,傲慢地继续往前走,音量不大不小:“别总如丧考妣的,晦气,所以我不愿回这家,没几个顺眼。”
盛微宁攥着包带的手紧了紧,唇线抿得平直,毫无温度。
“盛小姐,夫人心情不好,您不要往心里去。”
盛微宁抬眸瞥了眼提着行李袋的容妈,立刻扯开一抹苦笑:“我理解。”
“夫人刀子嘴豆腐心,可能说话不好听,其实心思还是为你们好。”
容妈是肖若萍娘家带过来的佣人,主仆一个鼻孔出气。
盛微宁觉得容妈会来开解自己挺奇怪的,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容妈拉着盛微宁走到一旁,低声道:“夫人的心病是那位,您如果真想夫人少生气,那就得做点什么替她摘除心腹大患,您自己也能得利。”
盛微宁眼神闪烁:“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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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刚才暗示过盛小姐了。”
肖若萍转了下手腕缠着的翡翠佛珠,想到程晏池就情绪翻涌:“梁婧宜真是冤魂不散,她自己活着进不了程家大门,眼下她儿子来讨债了!”
容妈忧心忡忡:“我琢磨大少爷不像善茬儿,也不晓得老爷怎么会突然把他召回,简直是引狼入室,难道他们私下达成了某种共识?”
肖若萍冷电般的眼光骤然劈向容妈。
容妈抿抿唇,心虚地闭了嘴。
饶是再如何极力抹杀事实,程晏池大少爷的身份板上钉钉,肖若萍不承认也没用。
程铮的确跟梁婧宜定情在先也偷偷结了婚。
肖若萍从小倾慕程铮,哪能容许自己输给陪酒女,于是绞尽脑汁拆散了他们。
程铮被迫迎娶肖若萍,程老夫人又以雷霆手段将梁婧宜母子强行送离镜海。
他得知他们下落已是两年后,当晚乘机见面时不幸遭遇了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