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面掷在赌桌的那一刻,击出脆响,盛微宁睫毛簌簌,本能地闭了眼。
咸涩的汗渍将眼瞳泡得生潮,心脏几乎停跳,可她很快又睁开眼。
灯光氤氲,程晏池的侧颜被勾勒得愈加冷峻,他抬眸望进盛微宁眼底。
盛微宁不闪不避看向他。
她一直被保镖钳制着,清明的双眼有恐惧,更多的却是一种傲气跟坚毅,以及……
程晏池的心突然被一只柔凉的手抓了下。
不疼,但跳动的频率遽然迟滞两拍。
韩闵那边也爽快开牌,双方的牌点高低一目了然,全场倏然陷入寂静。
程晏池的指腹按了按银质袖扣,修长身形已经站起来。
韩闵舔舔后槽牙:“啧,我愿赌服输。”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程晏池的牌。
红桃同花顺比起对子简直不要大太多。
程晏池扫了记眼神给保镖,保镖听到韩闵的话以后也放了手。
盛微宁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活了过来。
她长松一口气,全身虚软地无力起身。
程晏池见状哂笑,眸底掠过细碎光亮,稳步朝盛微宁迈去。
谁知,手还没碰到盛微宁,韩闵凉凉地笑了笑。
变故就在几秒之间上演,保镖忽然把盛微宁拖到台下。
盛微宁下意识喊了程晏池的名字,脸上的惊惶显而易见。
程晏池的手落空,极其自如收回去,眼波平静地睨向韩闵。
“做了几年的狗,你连人话都不守了?”
韩闵漫步走出赌桌,唇角的弧如一把带血的钩子:“是你太心急救人,没听清我的条件,我说得明明白白,只要你赢了赌局,我就放人。”
程晏池意会,漫不经心地笑,深眸却渐渐聚拢起厚重的阴霾。
“竟然学会玩文字游戏了,看来你真的很想我跟你‘叙旧’。”
“所以,她能走,但是——”
韩闵微微偏着脑袋,玩味地拖长音:“你不能。”
盛微宁看了眼长身玉立的程晏池,蹙眉:“韩闵,你太卑鄙了!”
“程晏池可比我卑鄙多了,只是你还没领教而已。”
韩闵不耐烦地挥挥手:“这女人哪儿绑的,送回哪儿去。”
保镖拽着盛微宁手臂试图将她往外拉。
她呆站着不动,复杂的眸光直勾勾投向程晏池。
程晏池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