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置身险境似毫无所觉,还有闲情逸致倒红酒喝。
韩闵挑着眉梢打趣盛微宁:“我们池少独闯龙潭虎穴又收获了一颗美人心吗?瞧瞧这快哭出来的模样,肯定是不放心池少独身留这里受罪,那不如一起做对亡命鸳鸯。”
盛微宁收回视线,冷淡盯了眼韩闵。
当保镖再次扯她手肘时,她果断地转身离开。
韩闵见势一愣。
程晏池闲适地倚坐着桌沿,目睹这一幕,几不可闻地哼笑。
韩闵瞥了眼程晏池,面色陡然阴戾,扬声道:“把她给我拦下!”
盛微宁才堪堪走到台边,保镖又扣住她肩膀将人半道带回。
程晏池连眉骨都没动一下。
他顺手拿了摞打散的扑克洗,流利地归拢过牌,拇指轻巧抽叠,纸牌便犹如雪片绕着他修长的指节翻飞。
画面赏心悦目。
韩闵笑得有些阴狠:“程晏池,你不是单枪匹马来的?”
程晏池的表情依然斯文清隽,看不出半点端倪:“赴你的约,我需要大张旗鼓?”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楼上猛然传来男孩惊惧的尖叫:“哥哥!”
盛微宁循声望去,七八岁的小男生被悬空拎出栏杆无助地扑腾着手脚。
挟持他的是位金发碧眼的女仆。
保镖持枪和她对峙,但显然用处不大。
韩闵眼瞳骤然缩紧,厉声质问程晏池:“你早在我身边安插了人?你给我把小琮放了!”
程晏池有条不紊地洗牌,笑音低低沉沉:“有备无患啊,今天不就派上用场?”
蒙特卡洛大赌场装修得金碧辉煌,韩琮所在的位置临空地面近二十米。
程晏池手指弯曲,拱起的牌就像弹簧一样打到地面。
他终于站直身体,唇畔含笑:“这摔下来肯定比烂泥好不了多少,你说我是不是心理变态?怎么越血腥,我就越来劲?”
韩闵的脸色阴沉可怖,额角筋络狰狞凸起:“我刚说你比我卑鄙,还真没令人失望。”
保镖就算开枪,女佣也有足够的时间松手,韩琮必死无疑。
“谢谢夸奖,毕竟几年不见,我总要对得起你的期望。”
程晏池从容不迫下台,笔直地朝盛微宁踱步而去。
赌场内自带剧院,明亮的追光灯尾随程晏池身后,挺俊的身形在光影中散发慑人的冷魅。
盛微宁身旁的保镖用枪对准程晏池。